屠烈拱手道“多謝殿下賜教,烈明白。”
“嗯,這就是了。”孫秋笑道“今晚競爭激烈,四大家未必能到手。
不過其余清倌人也是妙品,待會你看中誰,我買下來送你,權當賀你回京任職。”
屠烈神色好看了幾分,謙遜道“烈此來只為隨侍殿下左右,豈有獵艷之心”
孫秋擺手笑道“食色性也,大丈夫當仁不讓。你這些年在九邊難得見到此等美人兒,你與我客氣便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烈不敢,謝殿下厚賜。”屠烈忙拱手道。
孫烽笑道“大哥今晚對不如憐取眼前人的藍大家志在必得么”
孫秋擺手笑道“今夜藏龍臥虎,群雄逐鹿,我又豈敢強求”
孫焰冷笑道“大哥想要的女人,誰敢爭”
孫秋道“別忘了駙馬在此呢,聽說他與藍大家有舊。”
旁邊中年男子忙道“草民愿竭盡全力,奪下藍大家,獻與殿下。”
“程先生客氣了,此等厚禮,本王何以克當”孫秋笑道,心中暗暗點頭,舅舅介紹的這徽商程海倒也知情識趣。
不多時,樓內漸漸熱鬧起來,人聲鼎沸,二樓雅間已經全部坐滿,幾乎都是達官貴人并富商豪紳的組合,顯然賞花會是個雅賄的好機會。
畢竟肯花上十萬銀子圖一夜之歡的人還是相當少的,當然薛大傻子這種無人管束的敗家子除外。
包廂里,賈琮看著馮遠笑道“不知正方兄看上了哪位大家”
馮遠笑道“放心,知道藍大家是你老弟的禁臠,哥哥我絕不染指。”
忠信笑道“老弟還不知罷,老馮乃蘇大家擁躉,今兒想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風雨樓蘇荷賈琮笑道“不意蘇大家竟能讓正方兄情有獨鐘,有何妙處”
馮遠一臉猥瑣,笑道“老弟沒看過蘇大家舞姿罷。其形也,掌上可舞、柔若無骨,真可謂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
賈琮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死胖子還想和我爭,又問道“王爺又中意誰呢”
忠信笑道“本王平日喜歡聽聽戲文,醉心樓朝露大家于戲曲之道上登峰造極、爐火純青,故早有仰慕之心。
喬兄,本王不便競價,待會有勞你替我出價,銀票明日送到府上。”
賈琮暗笑,這么說誰還會收他的錢無恥啊。
果然,喬庸哪里是聽不懂話的,忙拱手道“王爺這般說卻是小覷了咱山西人的肝膽。
小人雖沒讀多少書,義利二字也是知道的,豈能舍義而取利
能為王爺效勞,這是咱平日盼都盼不來的大喜事,王爺若再提一個錢字,小人無地自容了。”
忠信、馮遠相視一笑,道“喬兄高義,卻之不恭了。”
“言重了言重了。”
賈琮笑著看戲,不知喬庸請求馮遠什么事,今兒晚上估計要被兩個死胖子狠宰一刀了。
“敢問侯爺可對藍大家有意”
喬庸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賈琮一并打點了,能在錦衣提督這里結個善緣,眼下雖用不到,日后自有好處。
賈琮擺手笑道“本侯今日來此只為吃酒,不為競價,待會還要家去。喬先生盛情,下回再領。”
馮遠斜睨了他一眼,這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就他好色如命的性子,能對四位大家視若無睹
忠信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可是如意把你管得甚嚴,沒事,今兒有人會賬,盡管頑。改日本王替你教訓教訓如意那丫頭。”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那么貪小便宜,賈琮搖頭道“王爺厚愛琮感激不盡,實是今日有事,不便久留。”
忠信哪里信他,嗤笑道“沒想到子龍竟有懼內的毛病,改日過府來,本王傳授你幾招馭妻之術,保管你受用不盡。”
賈琮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