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桓侯如今是咱們一邊兒的,追債也追不到咱的頭上,抄家也是抄舊黨的家,嘿嘿。
江風也道“稟皇上,臣以為桓侯此舉有禮有節,并無不妥,曲亭男爵、橫嶺子爵二人貪婪守財,抗旨不尊,咎由自取,罪有應得,與桓侯無干。”
“臣等附議。”關浦并中立一脈忙道。
如今馮遠作為代表,還深陷在這件事里,撈賈琮就等于撈馮遠。馮遠在,他們欠的債也可以緩和些。
忠信見忠順王爺等人氣得吹胡子瞪眼,心中偷笑,大聲道“啟奏皇上,臣以為國庫虧空一案,遷延多年,已成沉疴,非得以猛藥治之不可。
宗室也好、朝臣也罷,欠了國庫銀子,就該如數退還,有人非但一毛不拔,甚至還敢悍然參劾奉旨清償之臣,豈有此理”
他本來也是窮鬼,不過跟著賈琮干了幾票,也著實賺了些銀子,還掉欠款還綽綽有余,只要忠順親王等人不還,自己在今上心中的分量自然大大提升。
俗話說得好,不是自己多大能耐,全靠同行襯托。
“忠信王爺所言極是。”眾宗室、牛繼宗、王子騰等十數家賈琮一黨的勛貴皆躬身附議。
如今反賈的只有舊黨、部分勛貴、宗親,在聲勢上已落下風,加之其并不占理,故不敢再說,生怕被嫉恨,重蹈他人覆轍。
更有心思活泛的,已在考慮是否要適當還些銀子,免得“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師志澤、蘇浩初二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圣意已明,不必做無謂之爭,功夫須在詩外。
舊黨眾人見大佬一言不發,都會意地偃旗息鼓,且讓新黨得意一會,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熙豐帝淡淡道“國庫藩庫虧空積弊深重,已成朝廷心腹大患,再不清理,日后對國家對諸位愛卿皆非好事。
如今京中已鋪開了攤子,著三法司、戶部、吏部并錦衣衛派干員分赴各省,主持追比之事,不得有誤。”
“臣等遵旨。”
舊黨、武侯等人彈劾賈琮再一次無功而返,眾文武也沒心思討論其他政務,朝會草草散了,眾人魚貫出來,各自呼朋喚友,低聲商議對策。
“大都督”眾武侯簇擁過來,圍著屠斐。
屠斐豎起手掌,使了個眼色,示意眾人先去,抬眼見眾舊黨大員擁著師、蘇二人出來,笑道“今兒家母壽辰,請諸位大人撥冗賞光。”
師、蘇二人心中有數,此時的宴會自有深意,笑道“威國公美意,我等定來叨擾一杯壽酒。”
眾官忙笑著點頭答應。
屠斐笑著拱手謝過。
旁邊路過的忠順親王笑道“威國公,你要請客本王可聽到了,定要給我留個位置。”
屠斐“受寵若驚”地道“王爺愿降臨,下官豈有不倒履相迎之理不單要請王爺,更要請其他諸位王爺賞臉,圖個熱鬧。”
“好好,就這么定了,本王替你邀人,咱們一起去府上給太夫人拜壽。”忠順王爺笑道。
“不敢不敢。”屠斐拱手謝道。
這邊自有另一幫人擁著賈琮等人出來,其核心便是賈琮、忠信、馮遠三人。
“諸位,都各自去罷,咱奉旨辦差,對事不對人,絕無蠅營狗茍之事。”賈琮生怕影響不好,拱手道。
“桓侯所言極是,我等一心為公,并不是來討人情。”眾人笑道,心領神會地各自去了。
人群散去,只剩賈琮、忠信、馮遠三人組同行。
“老弟,接下來怎么辦霍相可有鈞令”忠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