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侯爺,鎮國公府援軍到了。”
后陣的校尉,忙將大炮推過來,調好角度,抵近午門便是幾炮。
孫熾早有準備,如腦后長眼,身子一側讓過,翻身一招“回馬槍”直刺屠烈咽喉,快如閃電。
“平原侯到了。”
“我等也是這般。”眾人都沉聲道。
但見兩人頃刻間斗了一百余合,平分秋色。
說話間眾人便趕到承天門口。
“三爺小心”張元霸忙舉起大盾,將賈琮遮住。
“想是瑞文、光珠等當家人不在,家中子弟見叛軍上門,慌亂無主,只圖自保罷。”牛繼宗道。
“哪里走”屠烈飛身踏步趕上,一槍照著孫熾背心搠去。
雷泰撥馬上前,高舉金牌,喝道“錦衣衛賈提督駕到,有皇上御賜金鈚令箭,速速開門。”
“好,我即刻就去”吳朗也不多言,招呼裘良,拍馬離去。
賈琮道“諸位府上可遇到叛軍襲擾”
屠烈一槍搠空,心中一驚,沒想到堂堂皇子竟有這樣的手段,不過他久在邊關,戰斗經驗豐富,這般情況早已在他預料之中。
“弓箭手還擊”解輝大聲指揮著手下對射壓制。
張元霸慌忙沖上去,看都不看,雙錘掄開便往前沖,生怕打不到人,一頭深深扎進敵軍里,才松了口氣。
轟轟轟幾聲炮響,硝煙散去,承天門已被轟塌。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都涌起一絲絕望,孫熾傷退后,乾清宮的氣氛頓時沉入谷底,冰冷如霜,就像熙豐帝現在的臉色。
旁邊空性也殺得興發,索性翻身下馬,扯開禪杖沖進人堆里狂掃亂鏟,也不看敵軍來路,彷如自顧自演練杖法一般,一柄六十斤鑌鐵水磨禪杖在周身上下四處翻飛,攻守兼備,順帶輕松收割人命,方圓兩丈之內,無一活口。
若我等打著固守待援的主意,則正中反賊之計,到時神器易主,我等無力回天,只能束手待斃。”賈琮道。
因他披著重甲,身后又背著大盾,根本不必管后面的敵人,只管橫掃眼前之敵便可,十分爽快。
因身軀一閃,躲過孫熾必殺一槍,隨即雙臂一振,槍桿如蟒,搖頭擺尾,狠狠抽在孫熾腰肋,只聽咔嚓一聲,肋骨已折。
“殿下小心”眾侍衛驚呼。
“給我殺”賈琮大吼一聲,長槍一擺,指揮隊伍頂著箭雨撲過去。
另一邊雷泰更是戰意澎湃,他不像空性、解輝等有機會跟著賈琮出去打仗,坐了許久辦公室,早已求戰心切。
“諸位”賈琮張了張嘴,竟不知說什么。
自己方才的信號不啻要求眾人拋家棄子,把籌碼全押自己身上,若自己判斷錯誤,后果不堪設想。
承天門到午門之間不過區區200丈左右,騎兵沖鋒瞬息即至。
眾人悚然一驚,齊聲道“正當如此”
眾軍士見主將單挑,都默契地分開后退,讓出足夠空間。
屠烈得勢不饒人,槍頭一抖,狠狠扎向孫熾咽喉。
賈琮腳步微微一頓,道“這就是先生說的到了一些位置父母妻兒兄弟姊妹都可犧牲么”
牛繼宗擺手道“桓侯不必如此,方才緊要關頭,我等都使了破家之計,將家中財物盡棄于地,命家下人從后門一股腦兒涌出,四散突圍。
“王家老爺到了。”
“襄陽侯到了。”
雷泰大笑,雙刀旋斬,砍翻身前四五個叛軍,道“元霸這邊”
“各家伯爺到了。”
雪花鑌鐵雙刀舞開,如一團爛銀罩住全身,在火光中閃爍生輝,身形一晃,已如滾雷般滾進人群,雪亮的刀鋒過處,槍桿折斷,肢體亂飛,鮮血四濺。
雖沒人說破,可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音訊渺茫的賈琮已成為熙豐帝手里最后一張牌。
“報,侯爺,親兵已抵達承天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