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賈琮摟著藍薇坐下,隨意問了幾句生意上的事,眾女忙道生意紅火,日進斗金,又議論起開分號之事。
賈琮道“薇兒,我早說過多寶閣由你提點,有何想法與寶釵議過后施行便是。”
藍薇抿嘴一笑,道“您是創始的大東家,當然要請您示下,即便我們不說,二太太也會對您說,您該操的心也少不了。”
賈琮道“你們看著辦罷,我懶得管這些事,總而言之能賺錢便好。”
眾女最擅察言觀色,見他面帶愁容,愁眉不展的樣子,都不敢隨意說笑,只悄悄給藍薇使眼色。
“姐姐陪國公爺說說話兒,我們去安排晚飯。”任舒三女笑著退下。
藍薇會意,見沒了旁人,方才柔聲道“琮郎,可是有什么難事”
賈琮搖了搖頭,道“有些公務,不妨事。”
藍薇十分懂事,并不追問,只默默把螓首伏在賈琮懷里,緊緊抱著他。
“薇兒,可是有事”賈琮問道。
藍薇摟著他脖子,羞赧地將臉蛋藏在他頸間,膩聲道“琮郎,你若真心憐我便要了我罷,如此便是明天立刻就死,奴家也無恨了。”
“奴家想起前日之事便后怕,怕的不是死于亂兵之手,只怕到了都沒能服侍琮郎一回。
“小妖精,納命來”賈琮聞言紅了眼睛,合身撲上。
賈琮在這邊風流快活,薛府內卻是一地雞毛。
賈琮正色道“傻丫頭,我此刻便可立下誓言,只要我在生一日,便讓你陪伴一日。”
藍薇見他果然上鉤,心頭暗喜,今兒再拿不下這負心小賊,咱大家行首的名頭白叫了,聽他詢問,卻搖頭不語,只是輕輕飲泣。
富貴心頭一驚,忙道“小的萬死不敢欺瞞奶奶。昨兒大爺應邀去謫仙樓與安仁侯、長安伯、錦鄉伯府的爺們吃酒,福壽、榮祿、喜慶等奴才也跟著服侍,奶奶若不信,叫來一問便知。”
藍薇咬了咬唇兒,道“并不與別人相干,奴家只是自傷自憐罷了。”
小妖精,今日定教你嘗嘗爺的厲害,省得你老是勾引我。”
前些日子各種大事夾雜在一起,沒能多看看你,竟讓你憂慮至此,實在是我的不是。好薇兒,你可信我”
“咦,既然都好好的,卻又為什么”賈琮奇道。
藍薇輕聲道“奴家自然相信琮郎,只恐紅顏薄命,無福長伴君前,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賈琮心頭一蕩,嗅著佳人身上的幽香,左右看了看,道“在這里會不會太簡陋了些兒,委屈了薇兒。”
賈琮忙扶她起來,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忙問道“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么”
夏金桂坐在上頭,冷笑道“你是常隨你們大爺出門兒的,昨晚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從實招來。若有半字虛言,仔細我打爛了你喂狗。”
藍薇在他耳邊輕吟道“好人兒,只要與你在一起,便是寒窯草廬,于奴家也是洞天福地了。”說著豐腴溫軟的身子在他懷里輕輕一扭。
富貴是個機靈的,這些日子以來早知其為人陰狠刻毒,不敢大意,忙陪著笑臉兒,恭恭敬敬磕頭請安。
今日下午,薛蟠新娶的正房夫人夏金桂不知從哪里聽來的風聲,竟將常隨薛蟠出門的小廝富貴提來審問。
賈琮聽得這番凄切言語,心頭大痛,忙抱著她,安慰道“薇兒,我早說過你是我的人,何必煩憂。
藍薇眼波如水,飛了個媚眼兒,掩嘴輕笑道“能得爺疼愛一回,奴家死了也愿意。”
國公爺情意深重,憐我命苦,自會厚葬于我,可于我而言,無非是用風水寶地、金棺玉槨葬下這一片癡心罷了,說來琮郎也未必明白女兒家的苦楚”藍薇含淚說完,又梗咽起來。
賈琮被她撩的火起,哪還管其他,探手將她抱起來便往榻上走去,笑道“我早有此意,只恐薇兒以為我只圖你身子,如今卻無顧慮了。
夏金桂呵呵一笑,道“問自是要問的,狗奴才當我不知道你們烏龜王八一條藤兒合起伙來騙我想來這番說辭是早已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