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氣道“王爺也太精明了些兒,你怕得罪人,我就是專唱白臉兒的你就是收了他們的銀子,又辜負了我什么厚望”
忠信猥瑣地道“老弟不是讓我去弄那個大宗正的位子么
本王就指著清繳虧空這件差事立功呢,若立了功卻得罪了宗室諸人,豈不是緣木求魚么還望老弟鼎力相助。”
賈琮啞口無言,支持忠信接掌大宗正確實是他的意思,如今忠信與自己關系頗好,他若能執掌宗室,倒也算一大強援,因吐了口悶氣,又看向馮遠。
“正方兄,咱們有言在先,王爺負責宗室,小弟負責勛貴,大兄負責朝臣,怎么我看到許多朝臣都來我家求情”賈琮忍著氣道。
馮遠忙道“子龍且聽我一言,小弟夙來鐵面無私、剛正不阿、執法如山,你是知道的”
賈琮嗤一聲笑了,尼瑪這是他今年聽過最好的笑話。
忠信、龐超二人也不禁莞爾。
只有馮逸面色鄭重,連連點頭,似乎對哥哥的話深信不疑。
馮遠不以為忤,接著道“自從師、蘇逆黨伏法,舊黨樹倒猢猻散,除去被抓的,無不改頭換面,紛紛另投他門。
其中相當一部分成了新黨,又有一些投到關中堂麾下。
他們一個個上門哭窮,小弟欲待秉公滅私,又想著子龍是林大人的東床,又素與諸位中堂交好,若私自主張了,國公面上須不好看,故只好先拖著,等子龍回來定奪。”
賈琮張了張嘴,竟不知說什么,照馮胖子的意思,老子還應該感謝他
因哂道“正方兄舌綻蓮花,小弟望塵莫及,今兒咱們三人把酒言歡,正好把此事定個章程,總是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圣上怪罪下來,誰都吃罪不起。”
忠信、馮遠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做了個一模一樣的苦瓜臉,齊聲道“子龍定奪便是,我們愿附驥尾。”
去你娘,得罪人的事兒就讓我定奪,這兩個死胖子倒是大方
賈琮氣笑了,道“我不過一家之言,何況此事上面還有霍相總掌,小弟怎敢定奪。”
馮遠試探地道“子龍與霍相相熟,要不請他老人家定奪”
忠信忙點頭道“很是很是,理應請霍中堂定奪。”
賈琮瞪了兩人一眼,知道他們是打定了主意不出頭了,無可奈何看向龐超。
龐超笑道“王爺、馮大人所言不無道理,請霍相定奪亦是穩妥之舉。”
“龐先生與咱們是英雄所見略同,當共飲一杯。”兩個胖子齊聲笑道。
賈琮無奈苦笑,道“如今清繳了幾成”
馮遠道“兩成多一些。”
“不是抄了那許多人家”
馮遠搖頭道“大部分都是小魚小蝦,肥羊就那么幾只。別忘了,陛下大筆一揮,還免了許多勛貴的債,也就堪堪抵過了。”
賈琮無語,才清繳兩成,如何交差
想著忠信、馮遠既是臭味相投的損友,又是政治盟友,賈琮也只好吞下這只死貓,誰讓自己風頭正勁呢
當下“強顏歡笑”陪他們吃了飯,又客客氣氣送出去,賈琮才憋著氣回了后宅,正準備在哪個嬌妻美妾處緩一緩,剛進內三門,便見香菱匆匆走出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