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辭了王子騰徑往宮里去,在養心殿外尋著戴權,將他拉到旁邊偏殿說話。
“為什么”
不過四個空頭王爺,還敢管咱的事兒,咱家若不禮尚往來,倒叫人小覷了。”
戴權緩緩點頭,道“老弟這話我記住了,廠衛兩家明面上確實不可過于親近,恐惹圣上猜忌。”
賈琮把北靜王府的事說了,道“內相,據小弟看來,四大王爺已聯合在一起,如今抓著些兒內相的把柄,拿來威脅小弟,其意恐怕是想染指兵權了。”淡淡一句話,先把禍水引到戴權頭上。
“我若不想你的身子,那可糟糕了。”
別過戴權,賈琮出了內右門,又往軍機處來。
“子龍的妙詞,名動天下,老夫再是孤陋寡聞也慕名已久呢。”
賈琮無奈起身,索性把外袍、褲子脫了。
“你忙著,我去宮里會會內相,老這么搞,也不是辦法。”
賈琮有些“不好意思”,道“此來確有一事相求。”
霍鵬微一沉吟,也不敢輕易表態,道“國公不必心急,待會我與準公商議一番,奏明圣上,請道旨意,如何”
賈琮道“正有事和總管商議。”
楊四娘白了他一眼,仍然紅著臉伏到他懷里,道“你來尋我就沒話說么”
“哦能讓你定國公開口求人,此事一定非同小可罷。”段準笑道。
賈琮如今也有些經驗,忙道“怎么沒話,我一肚子話。”因摟著她說了一大篇甜言蜜語,才漸漸把話題轉到公事上來。
賈琮“赧然”道“就為甄家那案子準公也知道,敝家和甄家有些交情,我和甄家三姑娘”
賈琮忙道“不,甄家的爺們兒罪該萬死,死不足惜,琮豈敢為他們求情,只求能保下他們的家眷便可。
楊四娘忙彈身而起,搶過去拉開門閂,道“什么事”
“可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的那位甄家姑娘”段準調侃道。
戴權尷尬一笑,道“老弟的耳目果然靈通,咱家依稀記得是有這么一號人。可是有什么不對”
戴權一驚,不意掌管大權還沒幾天,便被北靜王尋上門來,冷笑道“北靜王他們也管得太寬了些,你我兄弟的事,輪得到他們插手
段準微微一笑,滿意地點點頭。
賈琮出了宮,先去錦衣衛衙門里對王飛細細交代了一番監控北靜王府的差事,正欲回家吃午飯,忽然想起許久沒見楊四娘。
“因為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我愛兔兒爺,要么你的身子不夠動人,你選哪個”賈琮笑道。
“老大人也知道”賈琮“吃了一驚”。
賈琮低聲笑道“還是總管神通廣大,連北靜王身邊都安插了人手。琮竊以為北靜王既然想對付你我,咱們何不先下手為強,先拿住他的把柄,日后也好免些麻煩。”
“琮但憑老大人吩咐。”賈琮忙道,先說兩句好話,把甄緣撈出來才是正經。
“還有還有又派了兩批好手,去柳千戶手下聽命。”
若其變節,北靜王則會知道東廠正在調查他,那么有關線索、人物立刻就會發生相應變化,或滅失或隱匿或篡改。
“呸,人家還戴著孝,才不和你胡天胡地。”楊四娘粉拳輕輕捶了他一下。
“還有么”
楊四娘道“如今各地消息網絡都鋪的差不多了,一應重要信息在我這里匯總起來,都及時呈到了龐先生那里。”
剛解開他腰帶,便聽門口丫頭道“四娘,白大當家的急信。”
“往后人事任命,必報于我,但有說情打招呼的,一概往我身上推便是。”賈琮道。
段準端起內用胭脂紅地開光琺瑯彩花鳥紋茶盅喝了一口,笑道“國公有話但說無妨。”
賈琮道“當然是和你一起去,快另找套衣服給我換上。”
賈琮道“昨兒我在北靜王府見到一個戲子,名叫蔣玉菡的,總管可聽說過”
啪,賈琮迫不及待反手把門閂了。
賈琮也是第一回來,見楊四娘保密做的不錯,微微一笑。
“我手里有幾條北靜王府作奸犯科的線索,總管可指示蔣玉菡,著其在王府細細查訪,當有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