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緣啐了他一口“這不是你想要的么現在又來裝柳下惠么”
“我我是想要,不過你不是還在孝中么,我也不太好意思,淺嘗輒止罷。”賈琮結結巴巴地道。
像甄緣這樣的姑娘,既怕男的亂來,更怕自己亂來以后,男的反而不亂來。
想到母親和幾個嬸嬸的教導,甄緣含羞白了他一眼,道“你幫了咱家這么大的忙,老太太也不會怪罪。”
說著轉過身去,彎腰伏低,雙手撐著桶沿,回首嫵媚一笑,道“琮郎,你可喜歡”
“喜歡,喜歡。”賈琮喉嚨似被哽住,聲音又干又啞。
看著眼前美景,哪里還能思考,只覺一團烈焰將全身包裹,要將自己燒為焦炭,才是唯一解救之法。
腳一軟,賈琮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手抱著滿月般柔美的雪臀。
“緣妹妹”
“嗯,琮郎”甄緣鼻端溢出一絲輕吟。
賈琮化身為狼,哪里還管什么禮法,正待入港,忽聽門口校尉大聲道“稟大人,霍中堂派人來請。”
嗯賈琮心中一動,瞬間恢復清明,慌忙抬起頭來,壓下邪火,起身道“緣妹妹,我進宮去一趟,你自己洗罷。”
他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一個能和黛玉寶釵媲美的女孩子,太不尊重了些,顯得自己像個采花大盜似的。
甄緣被人打擾,膽氣已泄,早已縮回水中,抬頭看了他一眼,更是羞不可抑。
賈琮笑了笑,轉身要走,卻被她叫住。
“怎么了”
“你俯下身來。”甄緣面紅如血,聲如蚊蚋。
賈琮不明所以,俯下身子。
甄緣羞臊欲死,咬著櫻唇,伸出素手。
“謝妹妹。”賈琮見了,嘿嘿一笑。
甄緣白了他一眼,輕聲啐道“壞家伙,也不怕腌臜。好了,快去罷。”
“妹妹冰清玉潔何來腌臜,是我玷辱了妹妹才是。”賈琮笑道“緣兒慢慢洗,放心沒人敢進來,我剛才是騙你的。”
“登徒子、色坯子,還不去你的。”甄緣啐道。
“琮去也,待諸事安定,我再來迎娶緣兒。”賈琮笑著去了。
甄緣含羞一笑,緩緩沉入水中,想到家族崩壞,又留下淚來。
賈琮來到宮中,早有宮人引他去見霍鵬。
軍機處旁的小院里,賈琮剛到,便見霍鵬過來。
寒暄兩句坐下,賈琮道“霍相相召,可是有事”
霍鵬道“我昨兒和準公議過了,都覺得萬事開頭難,咱們既已開了好頭,此時松手,難免前功盡棄,如今國家多事之秋,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了,實是不得不行此事。”
賈琮愕然道“琮在江南抄了甄家,贓款不日就會運抵都中,且前兒也收回了不少虧空,又抄了這許多宗親、勛貴府邸,國庫里怎還會缺錢”
霍鵬苦笑道“子龍不當家怎知柴米貴,抄家不過紙面上好看,沒多少現銀子,大頭都是田宅、器物,要變現也須時日,何況西域連年用兵,花錢如流水似的。”
賈琮點點頭,他身為左都督,軍費方面倒也了然,不夸張的說,全國軍費,至少有四分之一扔到了西域,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頑意兒,打了好幾年,還在打。
戰報倒是漂亮,常常報捷,就是沒停了兵戈。
他當過邊關大將,對這等套路了然于心,報喜不報憂,槍炮一響黃金萬兩,若沒了仗打,邊關守將們哪里來油水。
不過此時,他的重心在于鞏固京軍的基本盤,還顧不上整頓邊關,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只得先放下。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罷,西域戰事一年不過花費三四百萬銀子。”賈琮想了想,道。
霍鵬低聲道“西域戰事是其次,實是為另一件大事預做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