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在現場盯著勘查諸事,心中大定,一切都在按計劃走。
回到家時已是三更,剛進門便聽旺財來報,說前晚翻墻的人查到了。
賈琮停步問道“誰”
旺財悄聲道“是咱們這邊看守會芳園的小廝潘又安。聽說爺生氣嚴查起來,要殺頭,自首可以從輕,就自己交代了。”
賈琮道“他晚上去園子里干什么”
旺財低聲笑道“他是司棋的表弟,和司棋有染,趁夜幽會去了。那日剛進園子,不防被二姑娘碰見,嚇得他翻身就跑了。”
賈琮恍然,隱約記得司棋是有這檔子事兒,也覺得好笑。
他倒沒有太多男女禮法的概念,想來司棋二十出頭年紀,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弟時時撩撥,自然情動如火,食色性也,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這等事若傳出去,恐怕有損園子里姑娘們的名節,因問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旺財忙道“奴才知道輕重,除了爺和三太太,一個人都沒告訴。”
“嗯,此事不得泄露。把潘又安打四十板子,就說他手腳不干凈,輦到城外莊子上種地。
明兒請平姑娘去告訴司棋,砸小廚房我饒她一回,這一次我再饒她一回,若還有下次,決不輕饒。”
“是。”
賈琮也沒工夫處理這些小事,記掛著晴雯的病情,匆匆進去。
“爺回來了,晴雯剛服了藥睡下。”茜雪見他回來,忙接著他,替他解下鶴氅,又倒上熱茶。
“晴雯好些了么”
茜雪道“今兒公主殿下并兩位太太都來看過了,也請了幾撥太醫來看過,都說是病體未愈,又”
“又什么,說。”賈琮急道。
“又虧損了本元并受了風寒侵襲,還須細細調理。”茜雪道。
賈琮嘆了口氣,道“太醫說什么時候這病能好”
茜雪道“兩位太太也問過了,太醫說總要到了春天才能好。”
賈琮皺眉道“這才剛入冬,難道還要等兩三個月不成”
茜雪安慰道“太醫說晴雯身子嬌貴,平日又不注意保養,這回是平日積攢下的病根兒一并發了,所以要多調養些日子。”
賈琮道“太醫院的太醫醫術自然是極高的,卻有個毛病,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遇事總不愿使十分力,生怕出事。
明日叫旺財把京中有名的大夫國手都請來看看,把今兒太醫開的方子給他們斟酌斟酌,看還須如何加減。”
“是,爺。”
賈琮起身進去,見晴雯額頭敷著濕帕子,探手一摸,身上高熱雖退了些,仍心浮氣促,神色憔悴,卻又無汗,不像有多大的好轉。
忙出來吩咐“速命旺財,馬上把京中有名的大夫給我叫來。”
“是,爺,我這就去。”茜雪忙下去吩咐婆子。
“爺,我在這里守著便是,時候不早了,您先去歇了罷。”茜雪見賈琮呆呆坐在椅中,忙勸道。
賈琮苦笑“我哪里睡得著,等大夫看了再說罷。”
不多時,旺財派出去的好幾輛馬車都回來了,不由分說將眾名醫從被窩里拉出來“請”了回來。
他隨賈琮日久,深知晴雯不是一般姨娘,忙顛顛兒親自帶著幾個名醫進來。
“參見國公爺。”幾個白胡子名醫見了賈琮,忙磕頭。
“免了。今晚請諸位老先生過來,是替我這個姨娘瞧病,請諸位把看家本領都使出來。
若瞧好了,本公重重有賞。若瞧不好,便說明你們都是庸醫,以后就別吃這碗飯了”賈琮冷哼道。
“是是,老朽等一定竭盡全力。”眾大夫嚇了一跳,連聲答應。
以賈琮的權勢,別說砸他們的飯碗,便是要滅他們滿門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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