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道“若你往后能平平安安,我高興還來不及,既然沒辦法報答救命之恩,小弟只好以身相許了。”
“呸,你想得美。你家里鶯鶯燕燕一大堆,我才不去湊熱鬧。”白秋薇啐道。
賈琮笑道“秋薇,那你想許誰我真怕我忍不住叫人去先把他干掉。”
白秋薇看著窗外粼粼河水,輕嘆道“我這輩子不嫁人便是。”
賈琮松了口氣,忙道“不嫁人好,天底下哪有人配得上你呢除了我。”
白秋薇抿嘴一笑,道“不害臊。賣花人說花香,賣菜人講菜嫩,就會自買自賣。”
賈琮道“其實我也沒想過討這么多老婆,只是形格勢禁,我也無可奈何。”
“呸,巧言令色,難道誰逼你討老婆了還不是自己下流好色花心。”白秋薇啐道。
“我承認我好色,不過我是風流不下流。我把她們兼收并蓄,固是真心愛她們,更重要是若非如此只怕她們命途多舛,紅顏薄命。
想來想去,還不如給我做老婆劃算。與你說了,你也未必相信。”賈琮攤手道。
白秋薇冷笑道“你知道就好,當我是三歲小兒么,扯謊也不編圓,你們豪門公子哪個不是這副德行。”
賈琮啞口無言,既然享受了豪門公子的特權,被人罵兩句也是應當。
白秋薇心中有氣,推開他便要出去。
賈琮忙拉著她,道“你去哪”
“去隔壁,省得妨礙國公爺歇息。”
“不許,就在這邊陪我。”
“你,你怎么這么霸道,孤男寡女成何體統。”白秋薇跺腳嗔道。
賈琮笑道“秋薇怎么還有男女之見,咱們不都是教內兄弟姊妹么”
白秋薇啐道“不要臉。沒燒過香,沒拜過門兒,誰認你是兄弟。”
賈琮笑道“本圣王特意下界拯救爾等,燒什么香現在本圣王命你留下來陪我說話。”
白秋薇被他的無恥氣笑了,道“混賬東西,就會拿圣王名頭干這事兒你好意思呢。”
“這不是試試好不好用么若不好用,鬼才當這圣王呢”賈琮嘿嘿一笑,忙把她拉回來,抱著坐在躺椅上。
白秋薇被他抱在懷里,只覺混身發軟,斥道“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做什么,仔細人叫人看到。”
“圣王圣母不就這樣么”賈琮笑道“秋薇膽子這么小,怎么統領天下教眾。”
“呸,誰像你這么不尊重,你家里老婆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白秋薇拗不過他,只得又羞又氣在他胸前捶了一下。
賈琮忙道“對了,我家中一女孩子病了,有些厲害,你們教里可有什么名醫國手什么喝符水、燒香念經之類的手段就別提了。”
白秋薇道“怎么病的”
賈琮有些尷尬,也只得照實說了。
白秋薇瞪了他一眼,道“都是你做的孽好好的姑娘被你折騰成這樣,這就是你真心的愛么”
賈琮訕訕道“我認罪認罰便是,可有辦法”
白秋薇想了想,道“都中倒是有幾個舵主、香主精擅醫道,不過他們那點手段再高也高不過宮里的太醫。
何況你也請了都中許多名家診治,什么病都能治好了,放心罷,吉人自有天相。”
賈琮想到晴雯憔悴的容顏,再無沾花惹草的心情,嘆了口氣,躺倒在椅上,呆呆看著艙頂。
白秋薇見他滿臉懊喪痛悔,安慰道“你下次注意些就是了。晴雯平日身子無恙,這次雖重了些兒,多歇幾日便痊愈了,你也不必過分擔心。”
“但愿罷。”賈琮嘆道,心中始終像懸了塊大石頭,壓得有些喘不過氣,恨不得插翅飛到遼東,斬殺了遼王,再立馬飛回家。
船行甚快,一路沿著運河駛到塘沽口,換乘早已備好的海船,借著西北風揚帆出海,直奔遼東金州衛去。
數日后,抵達金州衛碼頭。
這里本是馮遠胞弟馮逸的地盤,賈琮早已使人知會他。
剛一下船,便見一穿著大毛衣服的肉球人噔噔噔跑過來,熱情地握著溫有方的手,道“賢弟別來無恙,可想死哥哥了。”
眼睛卻滴溜溜望著扮成小廝、隨從的眾人,搜索正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