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對?”
“有腥味。”林朔說出這三個字,隨后吩咐道,“魏隊長,你帶你的這幫兄弟,在附近林子里砍些樹來,越大越好。其他人遠離江面,原地休息。”
魏行山看了林朔一眼,一臉疑惑,但他沒有質疑林朔,而是看向了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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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都沒拿正眼看他:“看我做什么?林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
魏行山只好轉身吩咐雇傭兵們照辦。這群兵倒是聽話,紛紛放下包,操起手斧砍刀走進林子。
其中王勇是最后一個走的,進林子前笑道:
“魏隊,昨天晚上沒吃好,營養不夠啊。既然是林先生吩咐,砍樹這么重的活兒,我們肯定照辦。不過,晚上是不是能開開葷啊?”
“給老子滾蛋!”魏行山罵罵咧咧地,一腳印在王勇的屁股上,把他踹進了林子。他自己也拿著一把手斧,跟了上去。
現在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根據目前的路線,過了江再有五公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所以大家都不著急,雇傭兵去林子砍樹,其他人則離開江邊一段距離,坐下來休息。
“林先生,為什么讓大家去砍樹啊?”柳青這時候靠了過來,對林朔問道。
“以防萬一。”林朔看著江面,淡淡說道。
“您能具體說說嗎?”問完這句話,柳青笑著解釋道,“您看,這種野外生存經驗,對我們這行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您要是不吝賜教的話,那等于是救我們命了。”
林朔抬眼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短發,小麥色的肌膚,遠沒有a
e那么明艷動人,不過這女人五官清秀,看著挺順眼,說話也中聽。
“水里有東西。”林朔低下頭,緩緩說道。
在場的幾人聽到這句話,神色微微一變,彼此之間對視幾眼。
“什么東西?”楊拓問道。
“還不知道。”林朔搖了搖頭,“不過小心無大錯。”
……
眾人休息了兩個多鐘頭,林子傳來聲響,雇傭兵們伐木回來了。
這群漢子倒沒偷懶,林朔說越大越好,他們兩個人一組,扛著七棵紅皮云杉。樹的枝丫,已經被這群漢子處理干凈了,只剩下樹干,直徑都在三十厘米以上。
魏行山一馬當先,這漢子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他一個人扛著一株最大的紅皮云杉,往林朔身前一杵:
“林先生,怎么樣,夠大吧?”
“還行。”林朔抬頭看了看。
“然后呢?”魏行山喘息著問道。
柳青看出了端倪,輕聲問道,“林先生這是要鋪橋面嗎?”
“嗯。”林朔點點頭。
“這多浪費時間啊。”柳青不解道。
林朔眉頭微微一皺,正要說什么,卻聽a
e說道:“林先生應該是想過橋的時候,讓我們腳下有余地吧?”
林朔看了a
e一眼,神情略有一些意外,隨后點頭道:“沒錯,否則人就這么過去,不管是摸著鐵索慢慢走,還是掛在吊索上滑過去,都沒有閃躲的機會,那就是活靶子了。我到時候腳下不穩,也照顧不好你們。”
“真有這么危險嗎?”柳青問道。
林朔緩緩環視眾人,說道:
“附近五公里就有村莊,按理說,這里是交通要道,這座橋不應該這么荒廢。可橋面爛成這個樣子,沒人修沒人管,你們不覺得反常嗎?”
“有道理。”魏行山似是明白過來了,“不是因為橋廢了,所以沒人走。而是因為沒人敢走,所以橋廢了。”
林朔瞟了一眼魏行山:“你腦子怎么忽然清楚了?”
“嘿。”魏行山干笑一聲,沒接茬。
“我贊同林先生的做法。”何子鴻老人這時候開口道,“不管如何,修橋鋪路,功德無量啊。況且,這座橋我們不止走一趟,還有返程呢。不如大家一起干吧。小楊,你幫林先生測繪一下橋面的寬度。”
“是,老師。”楊拓應了一聲,從包里翻出了一把卷尺。
“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