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門用一代代英才們的性命,換來了普通人類從古代生存下來,發展成今天這個規模。
而為了能夠狩獵這些極為強大,又能力各異的猛獸異種,獵人們除了自身刻苦修行,并且結隊狩獵以外,還必須對自己和團隊嚴格要求,這就產生了那些聽起來不近人情的獵門規矩。
這些規矩,林朔其實有意無意間,一直在教給她。
現在,a
e感覺到自己已經慢慢出師了,因為就在剛才,她用獵門規矩,反將了林朔一軍,讓他啞口無言。
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用獵門的規矩辦事。
a
e覺得,只有這么做,才不辜負自己身上的血脈和名字前的姓氏。
哪怕其中的代價,是自己的死亡。
而就在a
e游到距離祭壇還有一百米的時候,死亡,也確實逼近了她。
……
林朔此時,哪怕已經收斂了心思,把注意力集中了起來,其實也是一心二用的。
他首先要盯著祭壇里的動靜,把握住鉤蛇發動進攻的時機。
其次,他也要關注a
e在水里的情況,防止她被水里別的什么東西襲擊。
這兩者之間,自然是有優先級的差別,林朔必須首先關注祭壇,其次才是a
e。
因為不關注祭壇的話,他一旦不能抓住機會,鉤蛇會把所有人都殺死,包括a
e。
而就在a
e游到一半的時候,林朔用自己視線的余光掃倒,她忽然從水里一躍而起。
跟之前那次出水芙蓉那般游刃有余不同,這次a
e的出水,顯然非常狼狽,似是被東西忽然攻擊了。
林朔心里一緊,反手抽出一根箭矢。
而湖面上的a
e,在那一躍之后,又跌回了水里,隨后就消失不見了。
從這個角度看,整個水面都反射著祭壇鏤空紋飾透出來的光芒,a
e的再次落水,讓湖面更加顯得波光粼粼。
水下的情況,林朔完全看不到。
所以那根箭矢只能被他牢牢捏在手里,沒有辦法出手。
林朔的心,不斷地往下沉。
就在他終于按奈不住,打算下水一探究竟的時候,眼前的湖面“嘩”地一聲,a
e從水里一躍而出,回到林朔的身邊。
這個美貌女子的胸膛正在劇烈起伏著,臉色慘白。
“水里有人。”
說完這句話,a
e一陣劇烈的咳嗽,隨后“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而對面的祭壇旁邊,也有一個人從水中躍起,三兩步跑到祭壇的頂部,然后坐了下來,遙遙地看著林朔和a
e兩人。
這個人看上去比較年輕,不會超過三十歲,在祭壇頂坐下之后,他慢慢悠悠地取下身后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套白色的衣褲。
他不緊不慢地換著身上的濕衣服,一邊說道:
“林朔先生是吧?久仰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丁玉龍。
請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殺林先生你這樣的人,必須要有儀式感,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凈一些。
這樣一來,我呢,殺人的體驗會很好,你呢,死得也比較體面,你說是吧?
a
e小姐,剛才那份見面禮,準備得太倉促,沒讓你毫無痛苦地死掉,真的很抱歉。
一會兒啊,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努力,一切都會很快,毫無痛苦。”
說完這些,這個叫丁玉龍的年輕人換好了衣服,在祭壇上站了起來。
林朔在湖邊輕輕撫摸著a
e的背部,讓這個身受重傷的女子能好受一些,一邊問道:“你認識對面這傻逼?”
a
e用手背抹去嘴邊的血跡,看著這個剛才偷襲自己的年輕人,搖了搖頭。
丁玉龍朗聲大笑一番,隨后說道:“沒關系。林先生不認識我,我再介紹得詳細一些。我姓丁,是水牧丁家的后人。
我們丁家,二十年前有一頭牧獸,死在了你們獵門林家人手里。這筆賬,今天我要來收。”
“水牧丁家?”林朔皺了皺眉。
“沒錯,我是丁家第六十四代傳人。”丁玉龍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