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雖然嗅覺靈敏,但本身百毒不侵,所以無論傷藥還是毒藥,對他來說是一樣的,分辨不出來。
剛才他掃視戰場,發現祭壇上的劉順福已經不見了,而巖壁上還掛著一個垂死的白衣青年。
這才死馬當作活馬醫,找這個家伙幫忙。
至于這個家伙臨死之際,是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最后想拖一個人下水,林朔并不確信。
不過眼下,試一下可能會死,不試肯定會死,那當然要嘗試一下。
這時候,林朔身后,響起劉順福的聲音:
“林先生,讓一讓。應付這種傷,還是我老劉經驗豐富些。”
林朔二話不說,馬上讓開了身形。
原來這老頭之前是潛入了水中,難怪人影不見。
林家擅長正骨,這手林朔學過,但處理這種皮肉傷勢,那其實是不在行的。
小八站在林朔的肩頭,這時候發話道:“老頭兒,你到底靠不靠譜啊?我可告訴你啊,這地上的婆娘,可是我八爺相中的未來嫂子。她要是在你手上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劉順福白了小八一眼,“你忘了你之前的傷是誰治的?”
“老頭兒你真帥!”小八眼珠子一轉,“你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龍王使者劉順福苦笑一聲,在a
e身邊半蹲下來,接過林朔手里遞過來的藥瓶子,拔開聞了聞,然后搖了搖頭:
“這是傷藥不假,可這是內服化瘀的,要是灑在傷口上,只怕會幫倒忙。”
一邊說著,劉順福從自己懷里拿出一瓶藥來,撥開了木塞子,同時解開了林朔綁在a
e肩膀上的衣服,將藥粉灑在了a
e的傷口。
隨著劉順福的藥撒下去,a
e原本正在汩汩冒血的傷口,血頓時就止住了。
手上灑著藥,劉順福抬頭對林朔問道:“這是你未來媳婦?”
林朔被一下問住了,遲疑了一下,緩緩搖頭。
劉順福察言觀色,心里明白大半,微微笑道:“你放心,我們劉家的傷藥,不僅生肌止血快,還不留疤。不過這姑娘受得不僅僅是外傷,內傷也不輕,回頭你搬她上去的時候,小心一些,別晃得太厲害。”
林朔點點頭:“多謝劉前輩。”
“好。”劉順福拍了拍手,站起來說道,“眼下我忙算是幫完了,能不能托你辦一件事情?”
林朔微微一怔,隨后正色說道:“劉前輩請講。”
“我們劉家一百二十年前,因為龍王的緣故發現這里,便在這里安了家。
我劉順福,是水牧劉家最后的傳人,可拼到重傷垂死,還是沒替龍王守住這里。
龍王要是再在這里住下去,因為龍城的緣故,麻煩肯定還會源源不斷。
所以我有個想法,毀掉龍城,只保留這個地底祭壇作為龍王的巢穴。
不過要做到這點,就需要安置大量的*,徹底炸塌這片地下空間,以我目前的身體狀況,是做不到這點了。
林先生,你能不能替我辦這件事情。”
“為什么之前不炸呢?”林朔看著劉順福。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劉順福苦笑道,“龍王看中的是這片溫暖的水域,我們劉家看中的,是這里皇宮內的寶庫。里面的東西,這一百二十年來我們陸陸續續轉賣出去一小部分,這才換來曾經鼎盛一時的家業。
不過這些轉賣出去的東西,也給我們帶來了無窮的禍患。幾經劫難之后,到我爺爺這輩,劉氏一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我爺爺明白過來,這寶庫里的東西價值太高,燙手,只能隔幾年才出手一件,這樣才不顯眼。
于是我們祖孫三代,開始用龍王祭遮人耳目,在地面上安頓下來,暗地里慢慢地轉賣這些東西。
到了我這輩,我發現這種日子其實根本沒有樂趣。起早貪黑的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