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些“不可接觸者”,因為社會地位低下,而且是被屠了村,警方沒有受害者家屬的壓力,早早火化還情有可原。
那二十來個婆羅門這么快就火葬,明顯不正常。”
“水挺渾啊。”曹余生說道,“要說是有人在掩蓋什么,那肯定不是兇手。因為如果兇手要掩蓋,早干嘛去了,跟曹家那次一樣,當場放把火就行了。而現在這事兒,明顯是有人在事后進行補救。”
“曹家主,我覺得,我們不要被轉移注意力。”林朔說道,“人的事兒,我們暫時管不著,反而容易把事情復雜化。關鍵是兇手到底是什么,這個很重要。”
“魁首說得有道理。”曹余生說道,“可是咱們獵門的《九州異物載》上,能吸人血的猛獸異種,可是有十多種啊。
哪怕范圍再縮小一點,能一瞬間殺死那么多人的,也還有三種。
這三種東西的習性、特長都不一樣,一旦我們搞錯了情報,那就太危險了。”
兩人正聊著,房門被人敲了敲,輕輕推開了。
林朔扭頭一看,發現是a
e進來了,她手里拿著一部衛星電話。
“林朔,楊拓的電話。”
“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林朔搖了搖頭,拿過了電話,朗聲說道,“楊院士,又怎么了?”
“老林,你這個情緒很不對啊。”電話那邊的楊拓說道,“怎么,接到我的電話,你不高興嗎?”
“高興不起來。”林朔說道,“你打電話過來,準沒好事兒。我這兒,是不是又要變成核彈打擊區了?”
“嗯?你人不在國內嗎?”楊拓問道,“你在哪兒?”
“我在做買賣,尼泊爾。”
“哦,那倒是很近。”楊拓說道,“你可以放心,喜馬拉雅山區是歐亞大陸和印度次大陸的板塊銜接區域,在地質上非常不穩定,一旦進行核打擊,很可能會引發我們川藏地區的大地震。所以誰敢在那兒扔核彈,就等同在對我國宣戰,一般沒人這么想不開。”
“哦,那借你吉言吧。”林朔問道,“找我什么事兒,還有你說的‘很近’是什么意思?”
只聽電話那頭楊拓說道:“二十天前,一支由三個中國人、兩個荷蘭人、一個奧地利人、一個美國人組成的國際聯合登山隊,從珠峰的北坡嘗試登頂。
可是不久之后,他們就失聯了。
我國先后派出三支登山隊搜尋他們,就在五天前,其中一支登山隊發現了他們的尸體。
死亡時間,確定在十五天前。
死因,全身血液被吸干。
因為可能涉及奇異生靈,我又是這個資歷,所以目前這七具尸體,已經空運到在我這兒了,我馬上就要對他們進行尸檢。
林朔,我就想問一問,以你的經驗,這種尸檢我本人有沒有什么危險?需不需要什么特別的防護措施?”
“你且死不了呢。”林朔翻了翻白眼,“大膽去做吧。”
“那我就放心了。”楊拓說道,“掛了啊。”
“你給我等會兒!”林朔趕緊叫住,“我這兒也有兩個案子,死因一樣,這兒的尸體已經被破壞了,你的尸檢報告,回頭發我一份。”
楊拓說道,“哎呀。我處理的是我國境內的奇異生靈案子,你接受的估計又是國際生物研究會的委托,這是兩碼事兒啊。”
“呦,能耐見長啊,都開始跟我戕行了。”林朔說道,“少跟我廢話,這忙你幫還是不幫?”
楊拓那邊遲疑了一會,說道:“既然是相似的案子,那我就去申請個跨國聯合辦案?”
“行。”
“既然是聯合辦案。”楊拓說道,“那抓到兇手之后,這個兇手的科研項目,我們中科院是不是要占比啊?”
“跟我裝了半天糊涂,在這兒等著我呢。”林朔明白過來了,“自從鉤蛇項目何老給你之后,你這是嘗到甜頭了,開始沒完沒了是吧?”
“我國的生物學教育,近年來碩果累累,有大量優秀的科研人員需要項目。”楊拓淡淡說道,“而且既然為國效力,豈能以一己私欲去衡量呢?要是這么說的話,我楊拓的胃口永遠填不滿。”
“我們獵門是中國的獵門,以后這種事兒你明著來,不用防著我。”林朔說道,“扯皮的事兒,你讓高層去跟國際生物研究會扯,具體我管不著,尸檢報告你要盡快給我。”
“明天一早給你。”
“行。”林朔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