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吩咐。”a
e輕聲回道。
“對面山頭,那伙人架著的那幾桿槍,你給我去拔咯,要無聲無息,能做到嗎?”曹余生問道。
一點頭,人很快就不見了。
布置完這些,曹余生就站在河邊,看著河對岸的叢林,等那伙人出現。
林朔見曹余生一副把事兒攬過去的模樣,自然是樂得清閑。
他就坐在河邊的青石上,把一片肉擱進自己嘴里,慢慢嚼著。
老一輩的獵人辦事兒,他只見過自己父親的作派。
獵門老魁首林樂山,一身通天的能耐,但只要能用嘴皮子解決的事兒,他絕不會動手。
辦事看似輕浮,卻透著一股子矜持的自傲,那就是從不以武欺人。
老人家嘴里的話術,那是爐火純青,林朔自問自己這輩子都趕不上。
這位曹四舅,看樣子火候也差不多。
也難怪當初兩人身份地位明明差著一些,卻能互相看得那么對眼,一個頭磕在地上,成了結拜兄弟。
而且,也真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倆老家伙,再加上那個苗光啟。
這三個老壞蛋組合在一塊兒,難怪可以筑巢引鳳,把自己母親給招來了。
這四人,就是三十年前轟動一時的“獵門四杰”,那是門里最風流的人物。
而如今其中最年輕的那個,站在自己身前,也已經是個年過五十、頭發花白的胖子了。
不過變成什么樣兒并不重要,父輩人的手段,對此刻的林朔來說,就像一杯可以細細品嘗回味的美酒。
而身邊的這片青山綠水,還有面前的“小車牛肉”,就權當是下酒菜了。
……
沒一會兒,河對岸的叢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一把***首先亮在眾人眼前,隨后三道人影,從密林里走了出來。
為首一人身長腿短,膀大腰圓,整個人體態是個“o”型,腦門還锃亮,是個光頭。
這光頭長著一張東亞人的面孔,一臉絡腮胡子,手里拿著一把駁殼槍。
這種手槍,可是老物件了,威力倒是不小,但后坐力極大,很難掌控。
他身邊跟著的兩人,身材都跟麻桿差不多,又黑又瘦,背后都背著土質獵槍。
這三人在河對岸站定,為首那個光頭抱拳拱手,朗聲說道:“對岸的諸位,可是獵門中人?”
一聽這口音,再加上這人知道“獵門”的存在,他大概是個什么來路,林朔就隱隱有數了。
這光頭嘴里說得雖然是國語,但透著西南口音。
我國西南地區,尤其是云貴高原附近,山勢陡峭、地形復雜,這種地方在以前就容易出土匪。
尤其是通往西藏的茶馬古道附近,那更是匪患猖獗。
直到新中國成立,政府屢次清剿,才逐漸平息下來。
那些土匪窩大多被端了,剩下的一些土匪沒了活路,逐漸南遷,來到東南亞諸國,繼續當年的營生。
他們知道獵門,這個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