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時聞言大喜過望,上前一步一拿起木箱上的背帶。
結果這背帶一入手,稍稍一發力,周令時整個人愣了一下。
還沒說話,茅大海跑過來了:
“老大!放著我來!”
周令時一聽這話,眉頭一皺:“別鬧,獵門謀主的箱子,也是你能碰的?”
“老大,你就讓我沾回光吧。”茅大海摸著自己的光頭,“老大,我跟了你十來年了,從來就沒有過這么露臉的機會,你就當疼兄弟,把這事兒讓給我。
我茅大海要是背過獵門謀主的箱子,這以后傳出去,我算是混出來了。
以后我回鄉祭祖,在祖宗面前說話腰桿子都能直起來!”
周令時面露難色,看了看曹余生:“謀主,您看這事兒……”
“誰背都一樣。”曹余生擺了擺手。
“好咧!”茅大海大聲應了一聲,然后朝四周一一拱手,“諸位前輩高人,我茅大海今日替獵門謀主扛箱,諸位都是見證!”
說完這段話,茅大海雙手拿住了木箱的背帶,然后大喝一聲:“起!”
木箱子晃悠了一下,沒怎么動彈。
茅大海整個人就僵那兒了。
“為什么這個場景,我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a
e走到林朔身邊,輕聲說道。
林朔微微一笑,瞟了魏行山一眼:“誰說不是呢。”
那邊茅大海就這么愣了兩三秒,然后扭了扭脖子,往手里吐了兩口唾沫星子,然后又雙臂掄圓了甩了兩圈,朝四周又是拱手抱拳一番:
“列位,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箱子我茅大海背定了!”
說完這番話,茅大海扭頭沖周令時臉色一挎:“老大,我要是折在半道上,我家里的老娘您可要記得照顧……”
“丟人玩意兒,滾一邊去!”周令時上前,一腳踹在了茅大海的屁股上。
然后周令時面色一沉,單手拎住了木箱子的背帶,嘴上沒啃聲,單手甩起來,一下就把箱子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兩百來斤的箱子壓在背上,周令時面不改色,沖曹余生拱手道:“多謝謀主抬愛。”
“是條好漢。”曹余生面露贊賞之色,點點頭,扇子一甩,“頭前帶路吧。”
“是。”周令時再一抱拳,背著箱子往前走去了。
林朔觀察了一下他的狀態。
還行。
腳下生風,氣息如常。
就這一手,周令時別看瘦,能耐比魏行山強不少。
……
曹余生把身上這口箱子卸下來之后,整個人的狀態似是沉疴盡去,煥然一新。
老家主在前面走著,那叫一個步態輕松。
魏行山看在眼里,很羨慕。
老魏這會兒正夠嗆呢,這半天翻山越嶺的,氣有些喘不上來,頭也有些發暈。
曹余生也就罷了,可人家周令時背著曹余生的箱子,如今走在前面也很輕松,這就有點刺激到魏行山了。
都是邁過一寸門檻的人,自己又是特種兵出身,然后人家身上負重兩倍于自己,而兩人之間的狀態差異,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