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心里還是止不住地擔憂。
同時也有些自責,自己太沒用了。
剛才在暗穴里,她是最早失去意識的,沒幫上什么忙。
這才把人累成這樣。
心里這一難受,眼淚就有些止不住了,淚眼在眼眶里打轉,強忍著吸了口氣,這才沒掉下來。
“我又沒死,哭什么啊?”林朔這時候正好睜開了眼,輕聲笑道。
被這么一嘲笑,a
e咬了咬下唇,心里有些羞憤。
這女子白了林朔一眼,眼淚瞬間就收得干干凈凈。
“看樣子,那東西挺厲害啊。”曹余生這時候開口道,“魁首剛才應該是動真格的了。”
“一照面這三人就全躺下了。”林朔說道,“我再不動真格的,這趟指不定死幾個。”
“嗯?”曹余生有些奇怪,“我看他們都封了鯨油,這還防不住飛尸的音波攻擊嗎?”
“四舅,這頭東西情報有誤,有次聲波攻擊手段,光是鯨油,還真防不住。”林朔說道。
“什么?”曹余生一聽這話,之前氣定神閑的模樣就全不見了,“這怎么回事兒?尸檢報告上不是沒說這個嗎?還是它次聲波攻擊的部位,尸檢看不出來?”
“我碰上的這頭飛尸,次聲波共振的,是我們人體的皮膚和皮下脂肪。”林朔說道,“四舅,您是曹家人,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能同時攻擊兩種東西,那這是一頭尸王啊。”曹余生說道。
“沒錯,而且看樣子,我爹當年聽曹九龍說這頭飛尸的名字,叫做靈芝,這事兒我爹跟你說過,沒錯吧?”
“沒錯,是叫靈芝。”
“我估計應該是聽錯了,或者是曹九龍故意說錯了。”林朔說道,“照現在這么看,那頭飛尸不叫靈芝,而是凝脂。膚若凝脂的凝脂。這樣就對上了,跟那頭‘心肝’一樣,曹家飛尸的命名,都應該是這個路子。”
“凝脂?”曹余生整個人怔住了,折扇收起來在手心里敲著,沒說話。
林朔把這個詞拋出來,其實也就是試試。
說實話,凝脂這兩個字,是他根據讀音推測的,是不是真這樣,他并不篤定。
沒想到看曹余生這表情,腦子里還真有相關的事兒。
他沒有催促,而是等著這位謀主大人把事兒說出來。
“這兩個字兒,我有印象。”曹余生說道,“可跟目前這事兒,好像關系并不大。”
“您說說唄。”
“不怕魁首笑話,我喜歡古玩字畫,尤其在畫方面,我這人不挑食。中國山水我喜歡,西洋的油畫,我那兒也有不少藏品。”曹余生說道,“就在六年前,我得著了一副好畫,那是一副西洋的油畫。
那畫工,絕了。活著的畫家里,我就沒見過這么好的。
雖然這畫是新的,作者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東西是好東西,我于是就收了。
不過這幅畫有些奇怪,按理說,西洋油畫那是沒落款的,結果這副油畫,上面有一個戳兒,蓋著咱中國的印章。
那上面的紅色印泥,就是這兩個字,小篆體的凝脂。
我估摸著,這是個巧合吧。
不過硬要說關系,倒也是有,那副畫上畫的場景,就是這兒附近的珠穆朗瑪峰。”
“那就不是巧合了。”林朔說道,“四舅,其實剛才我們四個進地穴,也看到畫了。”
“什么?誰畫的?”曹余生不由問道。
正說到這兒,眾人身邊的雪人睜開了眼睛,開始掙扎起來。
“您看,咱們的畫家醒了。”林朔笑道,“問問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