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這枚印章交給這個雪人,至少是個念想。
雪人雙手接過印章,沖林朔點了點頭,隨后抱起凝脂的尸體,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山頂。
林朔目送它走遠,隨后嘴角一抽,想起了什么事情,臉上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其實接國際生物研究會這筆生意的時候,在合同上對獵物的尸體是有要求的。
**價格最高,死尸也行,但會扣一些費用。
如果連死尸都沒有,那費用就更少了。
不過對林朔而言,這些并不那么重要。
林朔要酬金,不過是不想過于破壞行業規矩,讓門里其他的獵人買賣難做。
無論買賣掙多少錢,他轉手就捐贈給國家的希望工程,全給山區蓋學校,自己不會留下一分。
把凝脂的尸體交給雪人處置,這是林朔一時興起,但仔細想想,山區要因此少蓋好幾所學校,這讓林朔覺得有點兒心疼。
可送出手的東西,現在去追回來,好像也不太合適。
林朔心想,回頭得多接幾筆買賣,把這筆虧空填上。
……
在孟加拉灣緩緩行駛的皇家女王號上,甲板上的一男一女,對南亞次大陸最北端的那座山脈翹首而望。
曹冕當然知道,自己就這么愣看,除了天海一線,那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但此時此刻,好像除了這么望著,自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哪怕是身邊的狄蘭,其實也是如此,只不過她比自己強一些,能隱約感知到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以這會兒的曹冕除了依依北望之外,還時不時瞟一眼身邊的北歐公主,想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來。
這一眼瞄過去,曹冕一震,全身就跟過了電似的。
這個干姐姐,容貌長相本來就是禍國殃民這個級數的,只是她平時性情強勢,曹冕在她面前,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小舢板,能站在她身邊不犯怵,那已經很不錯了,絕不會往那方面想。
可現在一眼看過去,這女人跟平時不一樣。
就好像喝下一壺醇酒,人醉了,臉上翻起一片紅霞。
不僅臉上紅,她泳裝之外露出來的每一寸肌膚,都呈現出一片淡淡的粉紅色。
只見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微微蹙著眉,咬著下嘴唇,似是在忍受或者享受著什么。
曹冕雖然不是一個浪蕩的公子哥兒,但畢竟是有未婚妻的人,床笫之間的事情,他門清。
女人的這種狀態,他是認得出來的。
這位性情強勢的北歐公主,此刻全身呈現出來的這種迎接巔峰時的媚態,別說這種泳衣了,三層鋼板都擋不住。
曹冕人都傻了,心想這也太離譜了。
人在甲板上吹著印度洋的海風,跟那人相隔幾千公里,這就把事兒辦完了?
我這個干弟弟還站在旁邊呢,這真是一點尊重都沒有。
曹冕現在也不奢望什么了,心想姐啊,給我點面子,忍住咯,千萬別出聲。
不然我口才再好,也沒法替你遮這個羞。
心思這么轉著,曹冕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眼觀鼻,鼻觀心。
這會兒說話不合適,等她這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