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回頭我兼個職唄,當你手下還不行嘛。”
“我才不要你這種累贅。”
“妹妹啊,你這話就讓我有點傷心了,我怎么能是累贅呢……”
“誰是你妹妹。”
……
魏行山和柳青斗著嘴越走越遠,周令時搖了搖頭,說道:“師傅,我師兄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你終于看出來了。”林朔嘆了口氣。
“兩人這不是挺般配的嘛,他在那兒矯情啥呢?”周令時又問道。
“鬼知道呢。”林朔搖了搖頭,“有一次做買賣的時候,我騙他快死了,這家伙說遺言的時候,還說喜歡柳青呢,結果人到跟前了,反而沒這個膽。”
“這家伙,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周令時搖了搖頭。
林朔瞟了身邊這二徒弟一眼,說道:“周令時,我先聲明,我這個師傅,只管教能耐,婚姻是不包辦的,女人你們自己去找,我不管。”
周令時撓了撓后腦勺:“師傅,我今年四十了,按說是得加把勁兒了。不過呢,您還沒結婚呢,我不能跑您前頭去,反正您先來,然后是大師兄,然后才輪到我呢,這叫長幼有序。”
林朔看了看周令時那張老臉,嘴角抽了抽。
周令時這話其實說得沒毛病,就是看起來有些怪異。師徒三人論實際年齡,林朔是最小的,他這個二徒弟反而是最大的。
既然是自己徒弟,以后肯定是要另立門戶,開枝散葉的。
四十歲的老光棍,這確實不是個事兒。
“回頭平輩盟禮上,你周令時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就跟我說一聲。”林朔說道,“我這個師傅雖然不包辦婚姻,但替徒弟去提個親保個媒,那還是可以的。”
“謝謝師傅!”周令時神情很亢奮。
“行了,別在村口杵著了。”林朔左右看了看,大手一揮,“回家過年。”
……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曹冕這次回家,那闊氣得很。
他坐得飛機是專機,外國領導人的待遇。
飛機落地的之后,有副國級的官員在地上等著迎接,迎賓儀仗隊兩邊候列,整個通道那是全封閉的,外圍的警衛荷槍實彈。
曹余生要不是有這份人脈,差點接不著機。
到底是獵門的謀主,打聽到消息了,這次跟兒子一起回來的,是北歐一公主,而且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
曹余生人在通道外面等著,轉悠來轉悠去,手上的香煙就沒停過,指尖都黃了。
以他獵門謀主的氣度,這會兒完全坐不住,愁得不行不行的。
這個北歐公主的大名,叫阿狄麗娜,這名字有典故,源自希臘神話,很美的名字。
不過她的中文名字,對曹余生來說,就不那么美了。
狄蘭。
之前阿爾泰山的事情,曹余生跟苗光啟一道在燕京某個大院了待了一個多禮拜,對山閻王的事情很清楚。
狄蘭是怎么回事兒,這世上知道的人很少,曹余生恰恰是其中之一。
然后看這意思,兒子跟這個女人一起回國,難道是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家過年?
不是說好了,是個物理學女博士嗎?
怎么換成女閻王了?
正愁著呢,通道門一開,兒子曹冕和狄蘭兩人,出現在了曹余生面前。
曹余生拿眼一打,罷了,郎才女貌。
兒子長得精神,曹余生自然知道,跟自己年輕時候一樣,那叫一個玉樹臨風。
狄蘭他是第一次見,聽說長相不賴,這回親眼得見。嚯,這姑娘,往好了說這叫傾國傾城,往壞了講那是禍國殃民。
這個級數的美女,曹余生這輩子見多識廣,也就見過兩個半。
一個是三姐云悅心,另一個,是降神之后的蘇念秋。
還有半個,苗家當代家主的妹妹,苗雪萍,可惜這女人現在已經瘋了,只能算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