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愣了愣,隨后不說話了。
……
另一輛車上,苗成云宿醉之后,依然擔任司機。
沒辦法,這輛車上還是這四個人,云秀兒、賀永昌、金問蘭,這仨都不會開車,就他一個會的。
好在這兒也沒什么道兒,順著那根管道開也就是了,只要別撞上去,怎么開都行。
“秀兒姐。”苗成云一邊把著方向盤,時不時瞟一眼身邊的云秀兒,臉上那是一陣陣地擔驚受怕,“我昨晚喝多了,都斷了片兒,到底干了什么,我是真不知道。”
賀永昌在身后說話了:“苗兄弟,你斷片兒了沒事兒,我們大家都看到了,可以為你作證。昨天晚上,你是條漢子。”
“對。”金問蘭也說道,“苗兄弟昨晚的表現,比魏行山那個慫包強多了。”
“那錯不了。”賀永昌說道,“虧我還當了他魏行山半天僚機呢,關鍵時刻臨陣脫逃,太不像話了。我一早就聽說林魁首英雄好漢,怎么教出這么慫一個徒弟?”
“老賀,這事兒別提了。”金問蘭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
“金大妹子,沒事兒,哥哥我呢,就好成人之美。”賀永昌說道,“你放心,這兩輛車里,你看上哪個男人,跟哥說,哥一定幫你。”
“老賀,我就不用你操心了。”金問蘭說道,“你真要撮合,就撮合撮合前面兩位吧。”
“有道理。”賀永昌點點頭,“話說昨天晚上,苗兄弟那真是條漢子,只可惜不勝酒力,這才功虧一簣,可是這個心意,我們已經看到了。
云姑娘,我覺得苗兄弟一表人才,身上能耐依我看,也配得上你們云家,聽說你們又是青梅竹馬,我覺得這事兒挺合適。”
“賀永昌,你到底是獵人還是個媒婆?”云秀兒實在忍不住了,“昨天晚上你在魏行山和金問蘭之間攙和,我就已經看不下去了,怎么現在還盯上我和苗成云了呢?”
“我這人在山里殺孽重,平時得干點兒積德的事兒。”賀永昌笑道,“而且我就是這個性子,最見不得勞燕分飛,男女之間既然有意思,那就在一塊兒試試唄,真要是成了一門親事,我這算積德了。”
“賀家主,你長我幾歲,我就叫你一聲大哥。”苗成云開口道,“賀大哥,亂點鴛鴦譜這事兒,其實特別陰損,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苗兄弟,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表現的。把云姑娘跟麻袋似地往肩上扛,扔車里撲上去,那是如狼似虎啊。”賀永昌說道。
“就是嘛,而且云姑娘云家傳承那么大能耐,愣是沒反抗。”金問蘭也說道,“這又說明什么呢?”
“這就叫做男有情女有意,對上眼兒了。”賀永昌接著說道,“所以你們倆,就別矯情了,該干嘛干嘛。”
“對,苗光啟的兒子,配云家傳人,這門親事只要定下來,未來獵門九寸家族聯盟的根基,就算有了。”金問蘭說道。
“是啊,想拉我們入伙,你們自己得先理清楚,關系要到位,事情要捋順咯。”賀永昌也說道,“想跟林魁首競爭,可不能報有一絲僥幸心理啊。”
云秀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原本心里是又羞又惱,可聽到這里,她冷靜下來了。
只聽賀永昌繼續說道:“其實苗光啟苗前輩,跟我打這個招呼的時候,我一開始是不認同的。
目前的六大家雖然式微,可魁首家族的傳人林朔,無論能耐還是戰績,都極為過硬。
我賀永昌自問能耐不差,可林朔這個人,我佩服。
想跟他爭魁首之位,你云秀兒憑什么?
你云家是獵門祖庭這我認,可最近三百年來,你云家又為獵門做過什么呢?
這三百年間,但凡世間出現禍害蒼生的猛獸異種,哪次不是林家人一馬當先?
而你們云家這三百年的九寸門檻,又哪次不是林家人幫你們保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