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光啟問曹余生要了一支煙,點上,全身舒展地癱在辦公椅上,仰著頭吞云吐霧:“林朔這個小兔崽子,就是喜歡給我搞一點小驚喜。”
“你這是小驚喜嗎?”曹余生把自己的紫砂壺端起來了,淡淡說道,“剛才都快嚇得尿炕了吧?”
“我前列腺好著呢,你這個胖子還擔心擔心你自己的血壓吧。”苗光啟瞟了曹余生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剛才臉紅得都跟豬肝似的,差點就爆血管了。”
“兩位老先生果然老當益壯。”楊拓搖了搖頭,“出事兒了吵,事完了也吵,精力真是旺盛。”
“楊拓你給我好好說話,我很老嗎?”苗光啟說道,“再說了,事情還沒完呢,人是出來,可接下來怎么辦?”
曹余生嘬了一口茶水:“事情可以慢慢辦嘛,人活著就好。”
“能慢到哪兒去啊?”苗光啟反問道,“我跟俄羅斯,還有那幾個斯坦,簽的合同期限只有二十天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事情還是要解決。”
“你的合同關我們獵門屁事。”曹余生翻著白眼說道。
“那平輩盟禮關不關你們獵門事兒啊?”苗光啟淡淡說道,“離正日子,龍抬頭那天,可就只剩下十九天了。
你要是讓他們先撤回來,獵門魁首攜獵門各大家主,在紅沙漠上落荒而逃,那這幫人在平輩盟禮上,倒是一支哀兵啊。
可問題是平輩盟禮是開會,它不是打仗啊,哀兵有啥用啊?
到時候他們是既沒面子又沒里子,林朔魁首位置保不住,你曹余生就是謀權篡位的罪魁禍首。”
“他們倒是得聽我的啊。”曹余生說道,“林朔還活著呢,買賣的事兒什么時候輪到我拿主意了。”
“哎呦,我聽你的口氣好像很遺憾嘛。”
“滾蛋!”
正吵著呢,苗光啟懷里電話響了。
而且還不是一部電話,苗光啟大衣左右兩個內兜,兩部衛星電話都在響。
苗光啟雙手拿出來一看,一個號碼是閨女a
e的,另一個號碼是學生云秀兒的。
苗光啟把云秀兒的電話暫時摁掉,接起了a
e的電話:“閨女啊,怎么了?”
“哦,林朔要跟我說話,那把電話給他吧。”
“林朔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蘇家老宅啊?”
“猜的?倒是猜得挺準,什么事兒啊?”
“多佛惡魔的事兒啊,嗐,我跟曹余生正在喝酒呢,這事兒你在現場處理就行了,不用來跟我匯報,你堂堂一個獵門魁首,我怎么擔待得起嘛。”
“哦,是替我閨女報平安?林朔你最近口才見長啊!兩個老婆果然很鍛煉人嘛。”
“神經信號干擾?你這個想法不錯,可以試一試。”
“行,相關設備我準備一下,盡快給你空投過來。”
“好,再見。”
苗光啟掛了電話,曹余生趕緊問道:“林朔那邊要什么呀?”
“嘿,這小子,就是喜歡給我搞點小驚喜。”苗光啟沒搭理曹余生,而是對楊拓說道,“楊拓,你跟中科院聯系一下,我要一批設備。”
“什么設備?”
“神經信號設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