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電,原本是本地發電廠送的,昨天電廠員工全撤走了,發電廠自然也就關了。
眼下基地里的電,是靠兩臺柴油發電機維持的,就擱在廁所邊上不遠,烏茲別克斯坦軍方提供的東西,銘牌上全是俄文。
魏行山打著一支手電,正在研究這兩臺發電機。
以前但凡是執行任務,設備這一塊兒的負責人是柳青,這位女軍官在這方面是行家,有工程師資格證。
魏行山也就搭搭下手,幫忙遞個榔頭扳手什么的。
有時候需要維修的地方有點兒高,柳青夠不到,魏行山干脆就托著她上去。
一開始是魏行山蹲地上,柳青踩著他上去,后來慢慢地就抱上去了。
兩人共事兩年多,算是日久生情。
之前魏行山在部隊里的時候,遭遇了一場意外,導致了一個女戰友的犧牲。
這事兒讓于瑞峰恨上了他,同時也對魏行山自己的觸動很大。
自己干這行朝不保夕,感情這事兒真到了緊要關頭,還是要控制一下,別禍害了人家姑娘。
所以柳青,他其實心里很喜歡,但多少壓抑著。
直到前陣子過年,被人逼著去了一趟家里,兩人的事兒總算是初步定下來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跟柳青的**接觸,要么是在維修設備時當墊腳石,要么在某趟回程時當拳擊沙袋。
正兒八經手都沒牽過呢,結果這趟買賣半路殺出個借種的金問蘭,把什么事兒都給辦了。
上哪兒說理去?
反正這理去哪兒說都行,唯獨不能跟柳青說。
這姑娘不僅工程技術過硬,槍還玩得特別好,宰魏行山這樣的用不著第二槍。
魏行山這會兒打著手電照著發電機的銘文,上面寫什么完全看不懂,也看不進去。
心亂。
同時也算是找個由頭,躲著金問蘭。
這個女獵人的事兒,魏行山很同情,另外她的身子,魏行山食髓知味,多少也有點兒饞。
真要站在面前,未必抵擋得住誘惑,干脆躲這兒來。
林朔說得不錯,要是露水姻緣,那一晚上也就拉倒了。
可現在是借種,后續會有一系列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煩,這事兒不能光下半身說了算,得好好過過腦子。
絕不能答應,稀里糊涂的事情之后不能再有了。
可這種女獵人,能耐練得那么強悍,對自己的身體也肯定很了解,那一晚她肯定是有的放矢,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借種成功了。
魏行山越想越心煩,干脆滅了手電,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低著頭犯愁。
不一會兒,旁邊腳步聲響起,有人湊過來問道:“大晚上的不去金問蘭那里,坐地上干嘛呢?”
聽聲音是賀永昌,魏行山沒搭理他。
老賀也坐了下來,說道:“聽說,有人問你借種?”
“別提了。”魏行山搖了搖頭。
“娶倆個的話,這事是不是不行?”賀永昌問道。
“我又不是林朔,哪兒有這能耐。”魏行山沒好氣地說道,“這次麻煩大了,我回去還不知道怎么交待呢。”
“嘿。”賀永昌笑了笑,“活該。”
“老賀你好好說話,當初你也沒少攙和!”
“行,好好說。”賀永昌說道,“這樣吧,金問蘭的事兒我來幫忙。”
“啊?”魏行山覺得心里怪怪的,“這女人你要接手?”
賀永昌趕緊擺了擺手:“我兒子都打醬油了怎么接手?我的意思是,如果她問你借著種了,養胎就去我們賀家,我們哪兒空房子多,有的是地方住。將來她要是生下孩子,我認個義子。”
魏行山愣了一會兒,這才問道:“老賀,你這圖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