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神農架幾天了?”
“快五天了。”
“這不像他啊,效率這么低嗎?”
“誰說不是呢。”曹余生憂心忡忡地說道,“這趟追爺他也沒帶上,身邊的苗雪萍精神狀態又不穩定,我是真的有點擔心啊。”
“云家的九個護道人,還有苗成云不是去增援了嗎?”
“那幾個棒槌,打架是厲害,可要是狩獵,他們不幫倒忙就算不錯了。”曹余生撇了撇嘴。
……
房縣的長途汽車站里,云家首席護道人白經略,正抱著空酒壇子左顧右盼。
外孫林朔的藏酒,那是真不錯,可惜量太少,不怎么經喝。
白經略把手里的空酒壇子往邊上一拋,正砸在苗成云懷里。
苗成云趕緊伸手接住了酒壇子,嘴里說道:“白爺,咱先找個地兒住下吧,我跟這兒的地主聯系一下,賀永昌今天早上應該就到了。”
“你小子懂個屁!”白經略大著舌頭說道,“我外孫為什么會在平輩盟禮的當口兒,這么著急忙慌地往神農架趕啊?
不就是趁著賀永昌這小子要參加平輩盟禮抽不出空來,好來這兒微服私訪嘛。
小子,你說起來是我未來的外孫女婿,我就教教你。
這江湖險惡,如今的賀家人,是賀家獵場這件事兒的當事人,他們現在的說法,那是不可信的。
你找賀永昌干嘛?
這不是把咱們來神農架給總魁首護駕這事兒,全暴露了嗎?”
白經略這番話說完,其他八個護道人紛紛叫好:
“嘿!還是咱白爺英明!”
“那錯不了,事情就該這么辦。”
“就是,這會兒不能信任賀家人。”
“賀永昌這孩子人其實不賴,可這事兒屁股在那兒呢,腦袋怎么想那不作數了。”
“苗成云你小子還是嫩了點兒,老老實實后面待著。”
苗成云看著白經略醉眼惺忪的狀態,又看了看其他幾位沆瀣一氣的德行,心想這事兒要遭,他抱拳說道:“幾位爺,這不是我的主意,這是總魁首讓我這么做的。”
“嗐。”白經略擺了擺手,“總魁首畢竟還年輕,能耐是厲害,可這人與人的斗爭經驗啊,遠沒有我們爺兒幾個豐富。”
“別看咱是贅婿,可夾在石頭縫兒里做人,這方面早就練出來了。”
“那是,為了弄點零花錢,我們什么招兒都想過。”
“云家那幫女人,別看平時在咱面前趾高氣昂的,可那是咱們讓著她們,不跟她們計較。”
“就是,其實整個云家,還不是咱哥兒幾個說了算。”
“可不是嘛。”
“尤其是咱白爺,把老家主整得明明明白白的。”
“對,咱聽白爺的。”
白經略擺了擺手,示意周圍幾個安靜,隨后打個了酒嗝兒,對苗成云說道:“你小子,現在去把懷里這壇子酒弄滿,這回別整黃的了,不得勁兒,咱要上好的燒刀子!”
“不是白爺,這深更半夜的,咱不找地方住下,還喝呢?”苗成云問道。
“廢話,燒刀子驅寒啊。”白經略瞪著眼珠子說道,“咱爺兒幾個,這回要夜闖神農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