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老臥底了。
之前給總局提供情報的那位歐洲老同志,就是他。
他曾是獵門九龍家族中的楊家學徒,早年拜楊家的前代家主為師。
跟高文這個只接受了楊家老家主只言片語點撥的半吊子不同,埃爾文是外門弟子,得了楊家的一部分真傳。
學到二十歲,他改頭換面,成為了醫院騎士團的苦修士,熬了幾十年,如今熬到了圣騎士這個位置。
而在這起事件中,這位新任的圣騎士主動請纓,來盯著北歐這塊,他負責這邊的情報。
所以林賀春的第二層用意,就是讓埃爾文給歐洲教廷提供假情報。
蘇念秋三人來了,埃爾文如實匯報。
作為修行圈的實力威懾,這步棋算是很合理的明棋,把牌亮出來。
而蘇念秋三人走了,埃爾文就裝聾作啞了,這是一步暗棋。
牌表面上還是亮著,其實已經藏下來了。
其用意,就是讓歐洲教廷對獵門強大戰力的分布情況,產生誤判。
而這單買賣,是埃爾文臥底生涯的最后一單買賣。
此間事情一了,他就會去華夏,接任楊拓這個副局長,負責總局跟獵門的接洽事務。
從而讓楊拓這位年輕的天才生物學家,可以心無旁騖地在科研領域承載希望、開拓未來。
……
東歐平原上,林朔這一覺睡得很香。
實在是太缺覺了,林家人在不睡覺方面確實比一般人強不少,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不是鐵打的身子。
而且林朔如今也是二十五周歲了,人體的客觀規律不可避免,男人二十五歲力量正值巔峰初期,可精力已經過了巔峰,跟十七八歲的時候沒法比。
再加上這兩年娶妻生子,不是忙著狩獵就是忙著生孩子,在熬夜能力這塊兒,林朔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如以前。
所以這一覺,他睡得很沉。
他躺下之前也想明白了,之前自己是屬于心里亂了方寸,著急了,其實大可不必那么緊張。
如果賀永昌晚上真的盯不住蘇冬冬,那就盯不住了。
你蘇冬冬有本事晚上把我怎么樣了,那是你能耐,你有這個臉皮的話那就請便。
我要是半道兒醒過來了就把你一掌拍死,我要是沒醒那算你得著了。
我一個男人怕什么呢?
我家里三個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這事兒情有可原。
想明白了此中關節,獵門總魁首心思一放那是到地就著,一秒入睡。
這一覺昏天暗地,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其實還沒睡夠。
可是看情況,已經不能再睡了。
因為叫醒他的,不是狩獵隊里的任何一個人。
而是追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