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沒資格說,我這一邊聽啊,還得把我這手里的飛天夜叉支起來。”
林朔沒聽明白:“你把飛天夜叉支起來干嘛?”
“當避雷針啊。”賀永昌一本正經地說道,“欺師滅祖,這是要被雷劈的。”
“嗐!”林朔擺了擺手,“那我也不說了。”
“哎!你們兩個!”蘇冬冬在一邊急了,“說話扭扭捏捏的,還是男人嗎?”
賀永昌笑道:“行了總魁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要是不全說完,我估計蘇小姐也睡不著覺,要不還是說了吧。”
林朔猶豫了一陣,最后還是說道:“其實關于云家祖師爺這個人,我一直納悶一件事兒。”
“什么事兒?”蘇冬冬問道。
“這人哪兒來的?”林朔說道,“在她之前,壓根就沒有修行這回事。
而她一個人,卻能獨自創下了三道傳承。
一個人天賦再出色,在沒有任何傳承基礎上,三道之中能領悟一道,這就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
而怹老人家,怎么能一口氣創下三道傳承?
而且如果古籍上的描述是真的,那么她每一道的成就,都在目前九大家的各家家主之上。
甚至萬年以降,獵門眾多風流人物,包括那些死后被追授一尺殊榮的,跟她相比,那也不過是瑩瑩之火與皓月爭輝。
我們人類有知識傳承,又會創新,其實是在不斷進步的,按理說今人必然勝過古人。
而她這個古人,我們一萬年過去了,還是難以望其項背。
這樣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似是在萬年前憑空就降臨在了這個世上,這完全沒有道理。”
賀永昌聽到這兒,真把他那桿獸叉給豎起來了,然后問道:“所以呢?”
林朔白了賀永昌一眼,淡淡說道:“所以我的猜測是,怹老人家的那一身能耐中的絕大部分,至少是基礎部分,并不是憑空創造的。
她在人間的作為,其實是傳承、發揚、散播這些能耐。
而她能耐的源頭,又難以跟當時的世人解釋,所以只能說是自創的。
這也是為什么,李泰安沒有跟苗小仙講河圖洛書傳承源頭的原因。
因為在李泰安的視角中,河圖洛書相關的借物傳承,并不是云家祖師爺本人的成就,她只是起了傳播的作用。
所以他就不能把這個事兒,按到云家祖師爺身上去。
可于此同時,他又講了白猿獻桃和黑龍認主的故事。
他要表達的是,這兩套傳承,才是云家祖師爺自己領悟的。”
林朔的這個推測,角度清奇結論震撼,賀永昌聽完之后顯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賀咽了一口唾沫,沉聲問道:“總魁首,那在您的理解中,九龍,到底是什么?”
林朔看了他一眼:“你心里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賀永昌眼中閃過一絲懼色,悶聲不響。
“可實際上,九龍到底是什么,這個問題并不重要。”林朔說道。
“那什么問題重要?”蘇冬冬問道。
“它們要干什么?”林朔說道,“搞明白了這個問題,我們才能知道接下來路該怎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