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大家心里哪有什么主意,自然說什么的都有:
“我估計,是天正、新月跟俄羅斯大牧首聯手了,這次,就是專門算計咱們的。”
“你有病啊?咱們希臘教會什么情況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
“就是,我們現在還能代表東主教派,那不就是教廷想推我們出來,跟俄羅斯牧首區分庭抗禮嗎?”
“都說卸磨殺驢,現在磨還沒卸,他們怎么可能會殺我們這頭驢?”
“那你們說是怎么回事兒?這片原始森林難道真會吃人啊?”
“可能是德魯伊協會,我上次去蘇格蘭傳教,就把他們給得罪了,估計就是來報復咱們的。”
“你拉倒吧,你區區一個修道祭司,又不是咱大牧首,你得罪人了,人家犯得著對付我們整個希臘教會?”
“就是,德魯伊協會除了那個叫格林漢姆的,其他實力又都不強。就算這里他們有環境優勢,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把我們的人全干掉。”
“我看,應該是西王母。”
“你扯淡,西王母地盤離這兒遠著呢。”
“那種紫色石頭雖然離這兒很遠,可誰規定西王母就不會出來走動走動,它出趟門溜溜彎不行嗎?”
“你這就是抬杠了。”
十個老頭在那兒眾說紛紜,圣基里爾那是臉色鐵青。
真是一群廢物,關鍵時刻誰都指望不上。
“行了諸位,我知道是什么情況。”這時候,其中一位精神術士說道。
“什么情況?”
“你們聽說獵頭人嗎?”
“獵頭人,那不是婆羅洲上的土著修行者嗎?”
“你們消息太落后了,現在這群獵頭人改換了門庭,已經是獵門中人。這些人極為擅長在森林中殺人,也只有他們能把這種事情做得這么不留痕跡。”
“你的意思是,我們最近十多天,是被獵頭人暗算的?”
“沒錯。”
“你怎么知道?”
“人是我和族長帶來的,我當然知道。”
話音剛落,這位“精神術士”就把頭上的兜帽給摘下來了。
緹雅共和國的現任內閣總理、緹雅族的大祭司黎鼎,在摘下這頂兜帽的時候,他身邊的精神術士,包括那位東主大牧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位太平洋島國上的政府高官身邊,就像圍著十尊雕像。
而黎鼎慢慢站起身來,走到東主大牧首的身前,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群老頭兒腦子不太行,不過精神修為確實厲害,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只不過,念力一旦被因果凍結,那么神念屏障也就不復存在,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蘇家的圈地禁錮,果然神乎其技。
蘇家主,原本我怕你寡不敵眾,這才提出過來幫個忙。
現在看起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黎先生客氣了。”
剩下九位精神術士里,其中一位掀開了兜帽,露出一張絕世容顏。
這是蘇翰林和澹臺萱的小女兒,當時被苗光啟用一把顫抖著的鉛筆刀,剖出來的蘇念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