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狌狌抖抖身子,一臉不屑地瞟了苗大公子一眼,轉身進屋了。
苗大公子這么一站定,整張臉那是鼻青臉腫,就跟頂著一個豬頭似的。
這個豬頭看了看三樓窗戶里的林朔,問道:“起了?”
林朔點點頭:“起了。”
苗成云說道:“你可別誤會,我這是不跟一頭畜生計較。我要來真的,你們家寵物就得少一頭了。”
林朔翻了翻白眼,心想這人這么多年了還是老樣子。
能耐確實不差了,他雖然被揍得挺慘,可那是在用虎鶴雙形在裝逼呢,又想贏還想耍帥,結果沒成功。如果是用他拿手的苗家寸光陰,白耳狌狌應該贏不了他。
只是這腦子嘛,依然是一言難盡。
林朔只能提醒道:“你要不先把鼻血擦擦?”
……
苗成云一到,本次去大西洲的狩獵隊,主要戰力算是到齊了。
海倫那邊還有兩位,據說在歐洲等著,半道上會跟隊伍匯合。
這會兒在林府集合的四個獵人,由魏行山開車載著,往機場趕。
老魏一邊開車,一邊用車廂里的后視鏡打量坐在后排的苗成云,問道:
“苗校長,今天早上老林家伙食這么油膩啊?”
“什么意思?”苗成云沒聽明白。
“看你這模樣,早飯應該是豬頭肉。”魏行山笑道,“以形補形,補得很到位。”
“魏行山你小子現在能耐大了是吧?”苗成云淡淡說道,“不服停車咱練練,我讓你兩只手。”
“嗐,我怎么可能是苗校長的對手嘛,您現在是獵門第一高手啊。”魏行山搖頭道,“打不過。”
“知道認慫就好。”苗成云白了魏行山一眼,然后又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林朔說道,“林朔,這趟我本來是不愛來的。
現在咱倆是獵門最強戰力,一人出去一人就得坐鎮,不能全撒出去了。
也不知道我師妹怎么想的,非得把我叫過來。”
林朔笑了笑,說道:“這不是你師妹怕我這個獵門第二高手罩不住嘛,只能請你這個師兄來了。”
“不是,別人這么消遣我也就算了。”苗成云不滿道,“林朔你小子好好說話,我要真是獵門第一高手,你服氣嗎?”
“服氣。”林朔點點頭。
“真服氣?”
“嗐。”林朔笑道,“這都七年了,你要是都不能趕到我前頭去,那你也太水了。”
“話是這么說。不過咱倆別被其他人給帶跑偏了。”苗成云點點頭,“現在論能耐,我會得肯定比你多。
可真打起來,那是不好說的。
主要你這人比我奸詐,現在這么示弱,指不定在哪兒給我下套呢,我才不上當。”
林朔心里頗有些意外:“嚯,長進了。”
“那是。”苗成云說道,“反正你是獵門總魁首,我就是一打工的。我跟你爭能耐大小干嘛,咱說點實際的,這趟工錢怎么算?”
林朔一聽這話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問道:“你現在在家里,還是一個月八百零花呢?”
“那不能夠,我老婆對我好著呢。”苗成云說道,“現在每個月有一千了。”
“這還不如七年前的八百塊值錢呢。”林朔翻了翻白眼。
“哎。”苗成云嘆了口氣,“零花其實夠,婆羅洲本地物價便宜,而且我現在也習慣不花錢了。
就是最近澳洲不是亂嘛,緹雅族有不少獵頭人死在那兒了,留下不少孤兒。
我的學校是免費入學的,可這群孩子平時吃飯穿衣是個事兒啊,都是修力的苗子,不能餓著……”
“干活拿錢天經地義,你不用說得那么可憐。”林朔擺了擺手,“我聽不了這個,多少錢你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