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云姐。”苗小仙笑道,“我們理解他,這是氣迷心了嘛。”
“對。”金問蘭也笑道,“所以盡說些胡話。”
賀永昌就坐在苗成云邊上,老賀拍了拍苗公子肩膀:“聽話聽音,你別只看字面意思嘛,再琢磨琢磨。”
“還琢磨什么呀?”苗成云叫道,“這屆不動,下一屆也不動,那再下一屆動不動?”
“還是不動。”林朔淡淡搖頭,“從此以后,永遠不動。”
“你們聽聽,這是人話嗎?”苗成云說道,“他顯然是在封殺我,你們沒看出來嗎?”
在場的獵門魁首們都抬頭看天,沒理會苗成云。
唯獨云秀兒掐著苗成云的腰間軟肉,一臉地恨鐵不成鋼,眼淚都快急出來了,輕聲埋怨道:“你可別說了……”
曹冕在對面看笑了,說道:“云姐,你愣拉是拉不住的,你得給他說明白道理嘛。”
云秀兒一臉茫然地抬頭:“什么道理,我也不知道呀。”
“嘿,這對夫妻是得調回國了。”林朔扭頭對右手邊的蘇念秋說道,“你看這在國外水土不服的,腦子都不靈光了。”
蘇念秋一臉哭笑不得:“你就別逗我師兄師姐了,好好說。”
夫人有令,獵門總魁首莫敢不從,于是笑道:“獵門這么多年,各大家族在門檻上進進出出,除了爭面子之外,更是為了確定江湖地位,從而方便以后撈實惠。
門檻怎么來的,傳人打出來的,這是硬道理。
這家的傳人要是打不出來,那這家就邁不過去門檻,這是傳人的問題。
可如果所有的傳人都打不進門檻了,那還是傳人的問題嗎?
肯定不是了,那是門檻的問題。
我現在把門檻封了,所有人以后都打不動了,那門檻以后還有意義嗎?
沒意義了。
所以苗成云,懂了嗎?”
“你他娘說人話。”苗成云翻了翻白眼。
“總魁首的意思就是。”曹冕說道,“無論是他這個九寸九,還是我們這些九寸,或者是你苗成云目前這個三寸,隨著門檻不動了,以后也就沒有現實意義了。我們,就相當于最后一次科舉考試的最后一批進士,從此以后,科舉沒有了,也就沒有了秀才舉人進士的區別,大家平等了。從此我們獵門,個人有職務區別,但家族之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都是一樣的。”
“哦。”苗成云終于聽明白了,對林朔說道,“那你直接說取消門檻不就得了,還門檻不動,你這表述不準確嘛。”
“只能這么表述。”曹冕說道,“要是直接說取消門檻,那現在這些九寸七寸的家族,不就相當于被剝奪了之前的地位,大伙兒肯定不樂意。說門檻以后不動了,那雖然實際上門檻以后沒意義了,可這是有個過程的,而且這榮譽稱號還在,大家面子上好看一些,推行阻力就小。”
“嘿。”苗成云搖搖頭,“林朔你心太臟了。”
“我看你這兩年是被娘打傻了。”林朔笑道,“這么簡單的道理,擱在以前你早就明白了。”
苗成云苦笑一聲,隨后問道:“那門檻不動了,咱平輩盟禮還比什么呀?”
“競技嘛。”林朔說道,“以后主要是檢驗學院畢業生的成色,最近這一屆嘛,算是我們幾個前輩下場打個樣,給后人做做示范。萬事開頭難,咱得親自開這個場。”
“明白了。”苗成云點點頭,“能讓我有機會收拾你就好。”
“好。”林朔微微笑道,“一個禮拜后,我等著你收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