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來,那就回不來唄。”魏行山晃了晃腦袋,“反正你是我師父,以后我就在我們家墻上掛上你的畫像,清晨三叩首,黃昏一炷香,每逢三節兩壽,紙錢我給你備足了。當然了,就你這尿性,紙錢你未必稀罕,我還得瞞著師娘們,去找個手藝好的糊紙匠,隔三差五的給你燒點兒美女過去。”
“你這叫什么話。”林朔心里很膈應,心想我怎么就落了個好色的名聲。
苗成云在后面說道:“就是啊,魏行山你亂說話。什么叫三節兩壽啊,兩壽一個是師父生日,另一個是師娘生日,你師父死了師娘們還在呢,你燒什么紙錢?”
“哦,對,我這個說錯了。”魏行山點點頭。
“你說錯的地方多了。”林朔直翻白眼。
“對,你說錯的地方多了。”蘇冬冬說道,“就你師父那寬泛的審美,你光燒紙人夠么?西王母本體什么模樣,你也是見過的,這樣他都下得去手,所以我覺得以后你燒的東西,物種要更豐富一些。”
“是是是。”苗成云接茬道,“你魏行山去買一本生物分類大全,咱有殺錯莫放過,但凡名錄上有的,人家母的長什么樣兒,你就讓紙糊匠做什么樣的,一并給他燒過去。”
“得,這工程量聽起來還挺大。”魏行山樂得方向盤都快扶不穩了。
“那是,否則怎么配得上你師父獵門總魁首的地位。”苗成云笑道。
車廂內一時之間氣氛很熱烈,林朔也放棄了掙扎,反正他們愛說什么就說什么,自己還是打打瞌睡為妙,免得被這群家伙給氣死。
從昆侖園區上高速,去新建的昆侖機場也就二十來分鐘的路程。
林朔此行是有專機的,魏行山的車子直接開到了停機坪上,林朔他們下車直接登機就是了。
從瞌睡中清醒過來的林朔,看著大徒弟這沒心沒肺的模樣,心里倒是有些感觸。
這就跟狼來了一個道理,回回自己出征,明明是生離死別的性質,可最后都能凱旋而還,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
像魏行山這樣的,是打心眼里覺得林朔此行能夠手到擒來,或者說至少自保無虞。
而實際上在林朔心里,他生平第一次這么沒底氣。
只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得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看上去比魏行山還要沒心沒肺。
……
飛機立地而起,而到了這個時候,林朔需要先打幾個電話,徹底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事。
他先看了看表,緊接著第一個撥的號碼,就是林賀春的辦公室座機。
他知道這個時候,堂叔已經在辦公室了。
很快,電話接通了,雙方并不用客套寒暄,直接說事兒:
“出發了?”
“嗯。”
“家主有何吩咐?”
“分家所有的資源財富,都用來支持華夏科技,尤其是九龍之力相關的項目。但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一定要經國家的手,讓國家出面去組織落實,哪怕會因此付出一些組織成本。”
“明白。”
“林虎羽翼已成,我給了他一整套傳承,這個林家支脈,堂叔以后要暗中扶持,至少保他三代人。”
“好,就算我活不了這么長時間,我的繼任者也會完成。”
“孩子們尚未成年,林家家主之位堂叔您先兼著,等他們成年之后,您再看著給。”
“這個不行,我沒必要倒這一手,就林映雪吧。”
“也行。”
“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