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一條寬度約為一百三十米的大河,這擱在十年前還真是個事兒。
非洲的動物變異,基本不涉及到飛行異種,這可能是女魃文明當年的個體,也是種陸地動物的關系,所以不習慣在天上待著。
不過在水里,人家還是一定興趣的,非洲尼羅鱷,這可是大名鼎鼎的,變異得有不少。
在岸邊就能看到,對岸有一條條體型巨大的東西趴在河灘上曬著太陽,通體雪白,像一截截被剝了樹皮的木頭。
當初在外興安嶺的時候,一條無名江,一座橋面木板腐朽的鐵索橋,就能讓林朔為首的狩獵隊費上一番手腳,如今這種事是不會發生了。
這支狩獵隊里的成員修為都足夠,吃飽喝足之后,直接閉氣沉到河底,腳下邁步手上劃水,慢悠悠過去就得了。
林朔冒出水面之后,發現身前不到二十米,就趴著一條五米來長的鱷魚。
眼珠子是紅的,身子是白的,林朔打量了一下,覺得這身鱷魚皮不錯,尺寸也足夠,可以給家里的四個孩子分別做一條上好的皮帶。
于是林朔低頭翻自己的腰包,看看包里的家伙什帶齊了沒有,刀子皮銼什么的,能不能順手就做上。
結果這條鱷魚站起來“歘”一下就跑了,四條小短腿邁得飛快,根本就不是鱷魚應該有的爬行速度。
林朔這才想起來,這種動物變異之后,不僅身體能耐大大加強,智商也上來了。
人家一看情況不對,這就溜之大吉了。
獵門總魁首對此很遺憾,拉上了腰包的拉鎖,同時身后的同伴們也紛紛上岸了。
“怎么說。”賀永昌看著那條鱷魚急速遠去的背影,問道,“逮回來?”
“算了。”林朔搖搖頭。
一行人于是往西南方向前進,一腳深一腳淺的。
其實以林朔的本意,快點趕路和這么壓著速度,算是各有道理,怎么著都行。
可是杜志明是心里記著聶博藝的叮囑,不敢施展修為,只是老老實實趕路。
這叫縣官不如現管,林朔雖然是獵門總魁首,可級別上跟杜志明隔著好幾層呢。
聶博藝才是杜志明的直屬領導,小伙兒的年終獵人考評那是捏在老聶手里的。
所以杜志明這么辦事兒,林朔覺得沒毛病,小伙子這叫拎得清,他也不想為難這個年輕人,于是整支隊伍的速度都壓了下來。
等到走出泥濘的河灘,林朔說道:“章進。”
“哎,叔。”章進連忙應道。
“一會兒你護著小杜,其他事兒不用管。”林朔吩咐了一句。
“嗯。”章進沉聲應道。
“老賀,冬冬。”林朔又說道,“前面有個獅群,咱上去玩玩?”
“用不著您二位出手。”賀永昌說道,“我一個人就得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林朔笑道。
賀永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然后身子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林朔目前的感知力,近距離是煉神感知,云家傳承四境修為,范圍有五百米左右,那叫一個毫發畢現。
五百米開外,那就是苗家陽八卦九境大圓滿的自然之力感知了,能有個大概的感覺,沒那么精確。
只不過在這大草原上,鎖定一個獅群,以上兩種感知都用不著,林家人的嗅覺就行了。
那股腥臭味,順著風就飄過來了,一清二楚,一公里外總共七頭獅子,兩公五母。
七頭獅子讓老賀一個人去對付,這是林朔對女魃偵測系統的一次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