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這就很明顯了啊,女魃安全官今晚要是卯足了勁兒,五龍之力全使出來,給我們來個過飽和打擊,那咱確實沒機會。”苗成云說道,“可考題的要求在這里,所以這個場景無論模擬的是哪一場考試,女魃安全官動用的力量,肯定是它認為恰如其分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說下去。”
“這還用說下去嘛,今晚女魃安全官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就比我們加起來強一點點。”苗成云說道,“可修行者的戰斗,可不是加減乘除那么簡單,是有博弈部分的,變數很大,它憑什么不犯錯呢?”
林朔搖搖頭:“可人家就算失算了,也會有彌補的手段,隨時加大力量,在境界有絕對差距的情況下,我們最后還是沒什么機會。
我原本跟你思路差不多,既然女魃安全官一開始投入的力量沒那么不可抵擋,那我們就抵擋一陣,然后想辦法獲悉這人的身份。
現在既然有小五在操心這個事情,那我們就沒必要多想了。
放手一搏,體會一下對方有多強,這就是我們今晚這件事的意義所在。”
林朔這番話,就算是一錘定音了,大家于是就等,時不時看一眼各自手腕上的手表。
……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午夜十二點。
外面的雨勢很穩定,相當于背景音,其他聲音一點都聽不到,于是吵鬧的同時還寂靜。
除了窩棚里的一小堆篝火,其他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屏氣凝神。
都知道,時間到了,事情已經在發生了,可到底正在發生什么,四人卻一無所知。
這就相當于死刑犯被五花大綁蒙上了眼,腦袋后面一桿槍頂著,馬上要開槍了,可卻還沒有開槍。
哪怕是林朔,這會兒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一口真龍氣在腹胸之間九轉十八停,蘊而不發。
林朔身邊,追爺插在土里立著,弓身顫抖,弓弦發出“嗡嗡”的鳴叫聲。
追爺預警之聲,自林朔記事起,就從來就沒有這么響過。
……
大概等了有半分鐘,林朔心里警兆驟生,剛想有所行動,發現自己身體居然動不了。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這是蘇家的絕技“圈地禁錮”。
蘇家兄弟,還是動手了。
要是一般人中了這一招,不僅身體不能行動,就連思維都是凍結的。
可如今窩棚里的四個人,不是一般人,都是煉神者。
林朔、苗成云會云家傳承,蘇冬冬是蘇家傳承,而唯獨賀永昌之前是不煉神的。
不過隨著獵門的傳承共享,煉神修行在獵門新一代獵人中已經是普遍現象了,像賀永昌這種獵門中生代的頂尖戰力,這塊短板肯定會補。
無論是云家傳承還蘇家傳承,對修行者的天賦要求都非常高,常人就連入門都難如登天,所以賀永昌跟昆侖學院的學生們一樣,修行得是相對淺顯不少的唐家煉神術。
在被九龍之一的玄冥改造身體后,賀永昌現在在唐家煉神方面也頗有造詣,整體念力強度相當于云家煉神的第四境。
盡管沒有云家煉神那些神乎其神的絕技,可論對敵人的思想操控,唐家煉神是非常高明的。只是老賀沒在這方面太多鉆研,這也不是他的戰斗路數,他只是要這道厚實的神念屏障,確保自己能夠進行肉身搏殺。
而在今天這次忽然發動的“圈地禁錮”面前,賀永昌的神念屏障,就足夠確保神智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