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件事兒我要告訴你。”阿爾忒彌斯說道,“其實之前我是想跟你說得那樣,在大西洲創建一個天正教分支的,因為你們的教義我看過,確實很適合大西洲的情況。
結果林朔給我出主意,別搞什么分支,要創就創新的宗教,說你們教義既然合適那就抄過來,月神教的名字還是他替我起的。
我當時還挺高興的,以為他是我著想呢,于是就信了他的邪。
現在我有些回過味兒來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兒……”
“這還不明顯嘛,這是他的制衡之術。”海倫搖了搖頭,“否則我這個歐洲教皇的勢力范圍就太大了,然后我倆一旦合力,又都是被他辜負的女人,怨氣私心一結合,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阿爾忒彌斯幽幽說道:“這個男人,明明看似重情重義,心眼可真多。”
“哎。”海倫嘆了口氣口氣,輕聲說道,“他要是那種只會修行打架的莽夫,我也就不至于這么惦記他。”
“嗯。”阿爾忒彌斯點了點頭,“這該死的魅力。”
兩個宗教的首領說到這兒就一起沉默了,都不約而同地舉頭望月。
心里對那個人的觀感,是幽怨而又復雜的。
如今雙宿雙飛已然沒有可能,也就只能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了。
院子里安靜了一會兒,海倫說道:“聽說,他正在南美洲做買賣。”
“嗯,我也聽說了。”阿爾忒彌斯說道,“我只是不明白,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為什么還要去接這種小買賣。”
“這可不是什么小買賣。”
院子里,第三人的聲音響起。
看到來人,海倫和阿爾忒彌斯趕緊起身相迎。
歐洲最強大的修行者,神佑騎士住著拐杖慢慢走進了院子,微微笑道:“我的馬耳他宮沒有后花園,賞不了月,只能過來叨嘮一下陛下了。”
海倫上去攙扶老騎士,說道:“您這是哪里的話,您肯來我再高興不過。”
阿爾忒彌斯也聽說過神佑騎士的光輝事跡,不由得問道:“圣約翰大人,這個時候,您不是應該在渡化女教徒嗎?”
“還渡什么渡啊?我都九十五了,再渡下去命都要沒了。”神佑騎士臉上微微有些尷尬,擺了擺手,“實不相瞞,我跑這兒來賞月是其次,主要就是躲她們的。”
“那您請坐。”海倫笑著把老騎士扶到了座位上。
阿爾忒彌斯問道:“圣約翰大人,您剛才說那不是小買賣?”
“具體是什么買賣,我不知道。”神佑騎士抬頭看了看月亮,“可這動靜,肯定不是什么小買賣。”
“動靜?”海倫問道,“什么動靜。”
“要說你們這兩個年輕人,原本都是修行的好苗子。”神佑騎士看向了阿爾忒彌斯,緩緩說道,“尤其是你,月神教教宗陛下。
你是云悅心的身外化身,天賦就算不如她本人也相去不遠,現在應該在修為上超過我才對。
只可惜這些年,無論是你還是我們的教宗陛下,都教務纏身無心修行。
這修為一旦拉下了,很多事情就沒資格參與甚至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