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對于長生道進行滅絕性的打擊,對于隊伍來說提升是巨大的。
戰后統計這一次沒有人員死亡,甚至只有個別人受傷。
周執在村莊里面晃了晃,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事物。
顯然,這個村莊只是長生道占據的一個據點,用以發展信徒,否則也不會只有崔娘一個正式級滅疫士。
不過,祝昌玉如此乘風破浪,殺童繭崔娘兩個長生道執事如殺雞,并不會讓周執覺得,長生道的人都是廢物,昌都的滅疫士就都同祝昌玉一般強大。
如果真的人人都是祝昌玉,場外齊沖霄齊大隊長在城外剿匪就不會受創。
而且,像那兩個執事,被外派到這里發展信徒,水平應該也不會特別高。
周執這么想著,推開前方的簾子。
眼前,訊息流轉。
一扇通往地下的門扉。
有人曾經在這里誦念怪異咒文,以擾亂心智,破除理智。
。
順著樓梯。
祝昌玉拾階而下。
這里的地下室中同樣有著類似消毒水的味道,讓周執想起了青石鎮的停尸房。
墻壁濕漉漉的,似乎也是因為消毒而導致。
“這里,是長生道用來轉化信徒的地方。”
“誦念長生經,或著以利誘之。”
旁邊的滅疫士看著面前的景象。
簡陋的牢房,雖然寬敞,但卻充斥著臟亂,地面上是一些周執并不了解的劣質藥品。
針管,用過的繃帶,臟兮兮的口罩
隨意擺放的尸體,似乎已經死了很久,但卻沒有病化,應該就是消毒的功效。
“這里是長生道轉化信徒的地方。”
祝昌玉看著這樣的場景,緩緩開口道“邪教本身并不足以讓普通的信徒舍生忘死在滅疫的世界,對于疫病的恐慌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凌駕于信仰之上。”
“執事誦念長生經,潛移默化影響,再輔以特殊的飲食”
整個地下。
似乎已經沒有了活人。
崔娘在試圖撤離之前,就下達了滅口的命令。
由教眾殺死未曾轉化信仰長生天的村民。
“這些村民,絕大多數都有血緣關系,也可以下手么真是人倫盡喪。”
旁邊的滅疫士低聲道。
“看看有沒有活口,但注意要小心,就算由存活的村民,我們也要辨別對方是否是長生道的信徒。”
祝昌玉冷道。
越是進入深處,鮮血和消毒水的味道就越是混合在一起。
滅疫士的臉色難看。
“全都死了。”
他搖了搖頭。
“該死的畜生。”
經過了兩次戰斗,哪怕是普通的見習滅疫士,都不太會因為看到這樣的景象而嘔吐,但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卻愈發濃重。
祝昌玉走至前方“長生天,本質上就是使用疫病之力的團體,哪怕他們再如何自稱為滅疫士也是如此。”
“滅疫術或許和疫病之力本質相同,但道路卻不同。”
“看起來疫病之力方便,不需要對于滅疫知識的理解,但實際上,疫病之力會使得使用者乖戾,恐怖,性格愈發寡淡扭曲,到最后接近極端那是捷徑的代價。”
周執覺得祝昌玉這句話意有所指,似乎是在對自己說的。
而這些日子,祝昌玉的話也多了起來,這點很不錯。
“如果沒有幸存者地話就燒了這里,離開吧。”
祝昌玉揮了揮手。
“大人大人”
一名見習滅疫士跑來。
“有,有活人”
陰暗的地下牢房中。
周執透過柵欄,看著面前的女人。
準確來說,是個少女。
和自己年歲差不多,衣著襤褸地蜷縮在墻角,更準確地說,是墻角的尸體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