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對我下【符蟲】……我沒有得罪他!”
“從圣主大人閉關開始,我就一直牢牢站隊他的!”
大光頭白冕喃喃自語。
符乙的滅疫術太恐怖了。
明明如此丑陋到丑態百出,白冕卻根本習以為常,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這樣叫囂,和找死有什么區別?
周執沉吟。
白冕,不過是個小人物。
只是。
剛才白冕的話讓周執稍微有些思考。
醫部圣主自大約十年前就開始閉關修行,整個圣國的權力也逐步交接給了無菌理事會,也就是這個符家的符乙控制。
而之前,周執在病國王都出手,先是硬抗王神一擊,然后揮刀斬斷天穹與疫神島,哪怕病國封鎖了消息,依舊會有圣國的密探傳遞訊息的。
符乙在這個時候,讓白冕帶著三個權天使來找狄秋硯,這顯然有些奇怪。
疾病總有病因,萬事萬物都是如此。
“最后一個問題……阮因。”
“現在在什么地方?”
周執看向白冕,平靜地問道。
阮因!
這個名字代表了真正意義上的至高無上。
白冕一聽是真的有些顫抖了。
“圣主……圣主大人一直在真君臨城中,外部哪怕是病國的始祖,都無法讓她老人家有任何的動搖。”
不會吧……
這個男人的口氣這么大。
張口就要見圣主?
不過現在白冕身體中【符蟲】已除,聰明的大腦又占領了高地,所有他表現地極為謙遜。
先活下去再說,這個家伙想要去找死就隨他去。
這么些年,有多少強大的滅疫士和疫病都要找圣主。
結果是連無菌理事會和十家那一關都過不了。
“周執,你現在的氣息,深不可測……但還是先從長計議吧。”
萬巢湖說道。
萬巢湖能夠覺察到,在這消失的二十年中,周執在滅疫的道路上獲得了極大的提升。
在二十年前周執便已經是解放人龍了,二十年后的實力,絕對不會弱,足夠可以給流浪者撐場子了。
但……
阮因帶給世界的震撼太大了。
醫部圣主殺穿所有的滅疫士的景象仿佛還縈繞在人們的心頭。
阮因是公認的天下最強滅疫士,完全斷檔級別的存在。
周執,究竟要強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匹敵圣主呢?
“二十年的時間我們都等下來了……”
萬巢湖說著,被周執輕聲打斷:“老萬,抱歉。”
“你變成這樣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畢竟以前的你,不會同我說這樣的話。”
萬巢湖看著周執。
是的。
曾經那個桀驁不遜的萬家超級天才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是……現實磨平了自己的棱角。
疫病的世界,滅疫術無法達到登峰造極,就無法拯救這個時代。
自己沒有了萬家,沒有了一切,也沒有了更多的容錯率。
“小秋。”
周執說道。
狄秋硯:“在的。”
周執看著狄秋硯。
最弱小的人龍壽命都超過兩百歲,如今的狄秋硯雖然年近四十,但卻依舊艷麗無雙,清冷如同高懸之月。
周執抬頭看著月色。
想起二十多年前狄秋硯在平昌的月色下信誓旦旦地說著疫病世界‘錢’最重要的話。
“狄溫阿姨身體怎么樣了?”
周執問道。
狄秋硯輕聲道:“很好的,身子骨很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