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時間,這個劣勢會不斷擴大。
“我是……最強的滅疫士。”
“任何途徑,我都是最強。”
“我要登頂一切之上,驅離慈父,成為真正的最強。”
“而不是被限制在這方世界!”
阮因臉上的肌肉線條拉絲,皮膚早就已經被消耗殆盡。
五件慈父殘肢,在她的身上閃爍著腐化世界的光澤。
【原初的病人】,生來就是慈父的容器。
但阮因不同,她吞食人類,想要活出的是自私的真我。
噗嗤!!!
無聲宇宙。
【疫病聚合體】被阮因的權杖捅碎。
二十三的【病之寶庫】只剩下了三三兩兩零星的病化物,大門也被阮因打得搖搖欲墜。
“周執,你不是我的對手。”
撕裂殘余的肉片。
宇宙的晦暗輝光中,阮因焦黑的身體緩緩走來。
“我是慈父與【人】之間的橋梁,我本就該吞食一切。”
她歪著腦袋。
“‘人’講究落葉歸根,我雖然不懂,但我會照做。”
“你死以后,我會把你的殘存的肉塊,帶至你原本的世界。”
“相信我,帶著這樣的相信,然后去死吧。”
“你的夢想,是消滅一切的疫病。”
“而我選擇消滅一切。”
“你的夢想,是我的夢想的子集,不是嗎?”
無數的星球靜默如初。
迎接阮因的,只有周執的瘋狂反撲。
再也沒有和靈力和增殖。
返璞歸真,再次只剩下身體的對撞。
一次又一次。
星球表面都仿佛泛起了紅腫的皮膚病。
完全不知道打了多久。
阮因終于感覺到。
疲憊了。
她累了。
困頓,疲勞,精神渙散,無力。
不是什么病化。
而是,人體的生理反應。
各種器官仿佛都已經到了極限。
‘到極限了?’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周執還好好的。’
阮因歪著腦袋。
她不理解。
然后被周執的遺傳裂變切斷掉了左手手肘一大塊血肉。
打得時間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
為什么周執,越打越強?
遠處,周執握住斬疫刀,行于行星之側。
他的氣息,進一步地拔高。
阮因框體內的液體,已經十不存一,搖搖欲墜。
阮因……
要死了。
………………
“過幾天就要和阮因打了,你怕不怕。”
看著面前的潮汐,二十三對周執說道。
她的疑問很正常。
阮因是世界上最強的滅疫士,沒有之一。
她融合了【初代圣主】和【原初病人】的所有力量,無敵,沒有近乎。
“不怕。”
周執看著海,整理著自己的衣袖。
二十三:“因為余?”
周執笑了笑:“原因之一,二十三小姐籌謀漫長的歲月,以身作餌,當然助力不少。”
“但……”
周執正色道:“最強的滅疫士,是最好的滅疫士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滅疫士的根,從來都不是好勇斗狠,盛氣凌人。”
“世界被慈父腐化,【疫病】散布,【疫斗】橫行。”
“然后誕生出了像阮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