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狗拽住我的一只手,我將另一只腳踏了出去,盡量去貼緊巖壁增加摩擦力,一只手努力的向前伸直,差不多整個身子都懸空在外。
“還差點”我繃緊了神經,死死的抓住吳小狗的手,身體努力的往前探。要不是手上的傷口差不多快愈合了,不然非得崩開不可。
吳小狗神經一點也不敢松懈,他側著身子觀察了一下距離,對我說道“準備好,我要再往下放一點距離。”
我感受著吳小狗慢慢向下放的手,我逐漸快與地面形成了平行,可手他媽的始終差上那么幾毫米,我嚴重懷疑吳小狗說的只有兩米的距離。
不然以我現在的身高加上我手臂的長度怎么著也都兩米多了,不可能都這種高難度動作了還觸碰不到。
此時我的臉已經憋的通紅,我就不信這個邪拿不到它,我說道“再往下一點啊”
只聽吳小狗的位置一陣碎石摩擦的聲音,我的身子突然失去了支撐力,整個向下掉去
風馳電掣之間,我終于抓住了繩子,但整個人已經與地面形成了六十度夾角,全身只剩一只腳尖還在巖洞邊卑微的撐著。
頭往下的姿勢讓我所有的血液都沖向了腦袋,還在努力的腳尖終于支撐不住掉了下來。
幸好我的意志還讓我雙手抓著繩子,突然的重量讓繩子像秋千一樣晃蕩起來,頭上殘破的棧道發出刺耳的咯吱聲,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般。
我用腳去貼近巖壁使用腳剎將自己停住,那棧道終于停止了恐怖的咯吱聲。
“哥你干嘛呢”不是說讓我信任你嗎,就是這么讓我信任的
巖壁上放著的火把還在燒著,我看見吳小狗趴在巖洞邊,半個身子都掉了出去,手還維持著拉我時的姿勢。
剛剛那伴隨著石子摩擦的悶撞聲,原來是吳小狗腳打滑后身體向下摔出來的。
看得出他剛才的神情很慌張,他連忙從地上想要爬起來,結果越著急腳底反而又打滑了幾次,好不容易才站起來。
“露露,你沒事吧”
看著吳小狗露出的半個腦袋,眼里顯而易見的擔憂,我嘆了口氣,說道“沒事。”
吳小狗聽后神經才松了一分,讓我趕緊上到棧道上去,也不知道這繩子綁的結不結實,萬一又松了就不好了。
我讓他別烏鴉嘴,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向上爬去,沒一會兒我就站在了破舊的棧道上。
我將繩子甩向洞口的位置,吳小狗一把接住,目前來看這個繩子綁的挺穩的,不會出什么意外。
吳小狗接住后借著巖壁的力蹭蹭兩下就上來了。
“呼終于上來了。”吳小狗吐出一口氣說道。
前邊的路現在全都是用木板和藤條鑲砌而成的,已經有一些木頭腐朽的全都沒了,木板跟木板之間稀稀拉拉的隔著不同的距離,反正沒一塊兒好板子。
吳小狗面帶愧疚的對我說道“抱歉,差點害了你。”
看著無邪的那張臉,我不停的安慰自己,他不是有意的,他也很努力的在幫我們找尋出路,要怪就怪他的邪門體質“沒關系的無邪哥哥,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倆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