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順子說的果然沒錯,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山下就浩浩蕩蕩來了一波人,個個背著超大的登山包正往村里走來。
領頭的是一個高齡老人,干瘦干瘦的身材不高,但看起來精氣神非常不錯,他的眼睛上有一條可怖的刀疤,從眼角開始一直貫穿鼻梁,導致他的鼻梁骨有一處凹陷,看起來極其駭人。
他們一共有八個人,無邪和小哥跟在后面,其中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王胖子也來了。
我站在村口向他們揮手,吳小狗看見我后明顯一愣,用手遮住臉往小哥后面躲,生怕我看見他。
王胖子眼睛也尖,瞅見是我,就大聲對我打招呼“嘿露露真是菜子落到針眼里遇了圓緣。”
領頭的老人看起來很狡獪,他見我與他隊伍里的人認識,直直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不屑的從我身邊走過,不帶停留。
我跟胖子并排走著,胖子打趣我問道“來旅游啊怎么不找你無邪哥哥一起來,一個人小心被壞人拐騙咯。”
胖子嘴里的旅游自然是變相的問我是不是來倒斗的,畢竟這里有村民,說話隱晦點總是好的。
我回答道“呀我哥也來了啊,他在哪兒呢,怎么不出來跟我打個招呼呀。”
我將手掌舉在額頭上,動作夸張的沖四周張望,假裝看不見默默躲在小哥身后走路的無邪。
這小子也知道心虛啊,都多少次不吭不響的自己溜了,怎么,想學張啟靈
胖子將無邪一把拉了出來,說“這不擱這兒了嘛。”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無邪,他撓了撓頭尬笑,“事出緊急,我三叔讓我來的。我給王盟留了話讓他告訴你一聲,他肯定是忘了,回去就扣他工資”
潘子在后面一直沒吭聲,看起來心情挺沉重的,估計是擔心無三省那只老狐貍。
我有些疑惑,這次跟來無邪居然沒有問我為什么來,也不催我回去,這是變性了既然他不問那我也正好不提。
我們到了村落里,潘子跟陳皮阿四的人正在跟村支書交涉,這里沒有招待所,無邪他們人又多,村民家沒那么多炕給我們住。
村支書倒是熱情,很快就找了間守林人的臨時空木房子,他們八個人住足夠了,至于我,自然還是去那個朝鮮族婦女家住了。
無邪告訴我,他們要在這里休整幾天,因為要找馬匹還有愿意帶我們進山的向導。
我們問了很多人,他們這個時節都不敢上雪山,冬季雪太大,怕雪崩跟雪泡子。
這兩天我都沒有見到那個順子,也不知道他在搗什么鬼,無邪他們人來了,反而跑沒影了。
在我們租好了馬,把一切后勤保障做好后,這天早上,順子找上了門。
“聽說你們在找向導”順子揣著手背對著風雪說道“我可以帶你們進雪山。”
胖子是個謹慎的人,他逮住順子問道“村里干了幾十年的向導全都不答應我們這個時節上山,說危險的很,你一個小年輕憑什么能帶我們進去。莫不是在忽悠我們”
我學著小哥抱著手靠在門上看戲,我倒要看看這個順子該怎么個忽悠我們,帶我們上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