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投降我投降”無三省立馬示弱轉移話題道,“莯丫頭說兩個小時內就能搞到物件兒,也不知道可不可行,要不我還是親自去舊貨市場淘吧。”
“不用不用,三伯伯我這不就帶著東西回來了嗎。”戲聽的差不多了,我就帶著王盟直接進去。
無邪大喜過望,連忙側身讓王盟把機器放在茶幾上,“露露,還真讓你給買著了”
王盟挺了挺腰板,擦著額頭的汗疑惑的說道“老板,這不一直在我們店里放著的嗎”
無邪在機器放下后就一直在搗鼓,壓根沒仔細聽王盟說話,“啊店里怎么了”
“我說”
王盟還想繼續說話,結果又被無三省的聲音給打斷了。
“大侄子,這個錄像帶不是這么放的,你不懂老物件,我來”
王盟顯然已經習慣了老板自動忽略他說的話,他伸了個懶腰一點脾氣都沒有,跟我說了一聲,就兀自走了。
錄像帶很快就安裝好了,我們三個人坐在床尾的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著顯示器,無邪顯的尤為緊張。
病房里安靜的要命,只有錄像機運轉的“咯嗒”聲。
老式的顯示器屏幕上閃出了雪花,雪花閃了有十幾秒,正當我以為這一盤錄像帶是空白的時候,屏幕上開始出現了畫面。
畫面很模糊,后來才逐漸開始清晰。
那是一間老式的木質房間,連地板也是木質的。房間里有一個窗戶,窗戶下有一張特別老式的寫字桌,這還是我小時候在太奶奶屋里見過的。
無邪見有畫面出現,激動的左看看我右看看無三省,看我們依舊穩如泰山,只得將興奮勁強忍了下去。
這靜止的畫面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鐘,無邪以為這個顯示器卡頓了,就跑到屏幕前去擺弄,搞了半天也不見變化。
無三省將手上的煙一掐,也離開沙發上前去研究,“起開起開,讓我來。”
倆叔侄就這么抱著顯示器左右研究,下一秒,原本靜止了二十分鐘的畫面,一下子突然出現一張臉,把他倆嚇的直接癱坐在地板上。
提前知道內容的我并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被這叔侄倆同步的反應搞的我差點憋笑憋的背氣過去。
無邪回頭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后將錄像帶倒回去重新播放。
無三省則只是咳嗽了兩聲,起身蹲在屏幕前繼續觀看。
剛剛錄像帶果然是卡頓了,重新播放后我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后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屏幕外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鏡頭前坐下。
我看到這個女人非常年輕,跟我差不多。
她長得很乖巧,眼睛很大,整體上看上去屬于甜妹那種風格。
這個人就是霍玲了吧,聽說霍家的女人都長得非常漂亮,果然如此。
無邪和無三省臉都快貼到屏幕上了,跟個癡漢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女人的臉。
不一會兒,無三省應該是認出了這個女人,他突然渾身一抖,大叫一聲后退好幾步,指著屏幕里的臉發著抖喊道“是她霍玲,霍玲”
無邪見過無三省二十年前去西沙拍的合照,里面就有霍玲,他經過無三省這么一吼,也認出了她,張著個嘴非常驚訝。
“她居然沒有變老”
沉默了幾秒,無三省又蹭蹭蹭的跑回來,一言不發的盯著屏幕里的臉,像是要把屏幕看穿。
后面的畫面非常的無聊,霍玲一直對著鏡子梳頭,她的頭發很長,每次都要梳上半天。
梳好后又將頭發扎成馬尾,然后站起來迷茫的看了看窗外,接著突突突的跑到鏡頭外,再次回來時換了一套衣服。
這時又開始重復上一套動作,坐到寫字臺邊上,解開頭發,拿起梳子又開始梳頭。
明明是個很平常的梳頭的動作,但霍玲不辭疲憊的重復做著,就顯得氣氛非常的詭異。
霍玲梳頭的行為大概又重復了三四遍后,這次她跑到鏡頭外,屏幕就起了雪花,快進到底全都是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