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臉上的手,示意他可以放開我了。
結果后面這死瞎子居然只是低笑兩聲,一點想放開我的打算都沒有。
黑瞎子又對我噓了一聲,用帶著半截黑手套的手指了指縫隙外面的兩人。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讓我和他一起在這里看戲。
我了然的對黑瞎子比了個ok,一屁股坐在棺板兒上,八卦誰不愛看呢。
后面的黑瞎子輕笑一聲,竟然放開了手,和我一起看戲。
很久沒見小哥了,他還是跟我在青銅門里剛分開時一樣,幾乎沒有區別。
無邪早就被小哥放開了,本以為他會生氣跳起來掐小哥脖子,再不濟也會狠狠地罵上一兩句解解氣。
畢竟無邪擔心了小哥好幾個月,生怕小哥在青銅門里餓著了凍著了,或者出意外。
可現在,無邪腦子完全僵掉了,就這么傻傻的盯著小哥的臉看,像是要從小哥臉上看出花兒來。
而小哥,只是淡淡的看了無邪一眼,什么也沒問,小心翼翼的毛腰到了門那邊,用火折子照了照門的里面,接著馬上把門緊緊的關上。
無邪看著小哥過去,他自然緊隨其后,一直走在小哥的一米以內,生怕小哥再次一聲不吭的跑了。
無邪剛湊近,小哥就一把摸向無邪的腰間,用力一抽,將無邪的腰帶給抽了出來,然后動作迅速的在門栓上打了個死結。
無邪提著松垮的褲子,剛想沖出幾句話,結果都被小哥的手勢阻止了。
無邪想說又不敢說,只得眼巴巴的盯著小哥的動作,眼神幽怨的像個小媳婦兒。
小哥舉著火折子繞著這個屋子檢查天花板上還是否有禁婆,無邪就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
他們又繞回了石棺前,小哥看著那門輕聲對無邪說道“沒跟出來。”
在無邪再一次想說話時,小哥一個眼神看過去,給他做個了盡量小聲的動作,接著輕聲詢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無邪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從他手舞足蹈的動作能看出來,他非常的暴躁。
他的后背狠狠的起伏了幾下,應該是在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過了一會兒,無邪才回答道“說來話長了,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你怎么在這里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你你那個時候不是帶著露露進那個門了嗎為什么露露出來了,你卻這么久都沒消息你什么時候出來的為什么出來了不找我這里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聽著這么一大堆問題,我都頭大了,更別說是小哥。
看小哥的樣子他根本不想回答無邪的問題,只用一句“過來話長”打發了無邪。
無邪還想繼續追問,小哥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我這里,讓無邪的注意力放到這個巨大的石棺上,從而避免回答無邪的問題。
吃瓜吃的差不多了,再一直躲在這里就不禮貌了。
于是我率先將手伸出棺材蓋,從縫隙中翻了出去,黑瞎子也一個翻身輕盈的落在了我們面前。
無邪看著突然出現的我和黑瞎子,一時不知道該先問誰。
我將手中的電筒打開,這才看清了傳說中的黑眼鏡黑爺。
他長得很高,估摸著應該有一米九左右,穿著黑色的皮夾克,臉上帶著一副夸張的黑色墨鏡,遮擋住了大半張臉,脖子上帶著一條黑色的項鏈,項鏈上的吊墜藏在衣服里。
黑瞎子嘴角勾了勾,看向小哥“東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