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并不是我不愿意把赤翎給胖子用,也不是怕把無邪的皮給燙掉一層,而是因為赤翎現在一點兒靈性都沒有了,在剛進沙漠的時候它好歹還會點點頭,現在身上一點光澤都沒了,跟普通的兵器差不多了。
我也沒太慌,因為出了西王母宮,我和它又會恢復活力了。
潘子身上的草蜱子本來就少,他的腿已經處理干凈了,現在正在和小哥一起用遮雨布做了一個簡單的擋雨棚,我們總不能一直在大雨中傻站著吧,更何況我現在還是個病人,我不想加重病情給小哥他們拖后腿。
雖說我這病跟淋雨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小哥綁好他那邊的雨布后,背對著我們坐在了樹枝上,這邊的樹枝樹干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草蜱子,所以可以放心坐上去。
小哥坐下后沒有其余動作了,就只有一只手撐在膝蓋上,手掌在額前微微晃動著,貌似在侍弄自己打濕的劉海。
很早之前我就發現小哥挺臭美的了,他挺在意自己的形象的,特別是在無邪面前。只是高冷形象的小哥自然不會當著其他人的面兒表現出來,要不然多崩人設啊。
有時候我就在想,小哥不愛說話是不是因為有口音,畢竟他在廣西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是不是怕自己突然飚出一句索嗨。
看著小哥的背影,我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嘴角像ak一樣難壓,索性轉移目標去看阿寧。
阿寧正在處理腿上的草蜱子,她是個狠女人,她用燒紅的刀子燙腿的時候一聲都不吭,幾下就處理完了。
照她這個狠勁,這腿上以后必定會留下疤痕,哪個女人愿意自己身上留疤,可她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
我想找到阿寧假裝堅強的證據,但能出賣她的額頭上細密的汗水,也被之前的雨水給沖刷掉了。
“你看著我做什么”阿寧注意到我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就問我。
“你的腿沒事吧”我指了指她的她的小腿,“我這兒有消毒水,你拿去噴點兒吧。”
“不用。”阿寧一口回絕,頓了一下向我解釋道“消毒水味道很重,之前不是說過嗎,刺激性味道的東西不能在叢林里用。”
也是,我差點忘了這茬,只得將手上的一堆膏藥重新放回了空間,這些東西味道都挺重的。
小哥突然站了起來,他轉過身用那淡漠的眼睛看著我道“我出去一趟,十分鐘回。”
我抬眼看向小哥,他的頭發已經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唯一的不同就是現在將雙眼都露了出來,那蘊含了雪山的神秘與沉靜色彩的雙眸,第一次毫無掩飾的顯露在大伙兒面前。
“好。”我點頭答應著,“小哥小心。”
雖然小哥沒有明確的說他要出去干嘛,但至少現在知道提前告知我們一聲,他說十分鐘回,那一定一秒鐘都不會耽誤。
小哥嗯了一聲,就從樹干上跳了下去,只身往叢林深處走了。
無邪的慘叫聲還在繼續,胖子的已經停了。
又過了好幾分鐘后,那一聲聲堪比殺豬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來,像是正在生產的孕婦沒了力氣。
十分鐘后無邪和胖子才互相攙扶著從樹枝后面走了出來,他倆足足搞了半個多小時,這時候雨都小了,小哥也正好從外面回來了。
無邪看見小哥時,特意去看了一眼小哥的眼睛,然后問道“小哥,你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