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他們一回來就傻了眼,看見一地的狼藉和已經被拖出尸袋的阿寧個個瞠目結舌。
胖子大罵了一聲“狗日的,你們看這地上的印子,這得來了多少蛇啊”
無邪面對一地的蛇尸心中有些恐懼,但第一時間是來確認我是否受傷“你怎么樣連小哥都俱畏雞冠蛇,你可千萬別被這蛇給咬了”
潘子在一旁說道“小三爺,你還愣著干嘛,快幫莯小姐檢查一下啊,這可不是小事”
我低著頭退了一步,連說不用,“我是何人,別人不知,無邪你還不知嗎,我可是手拿赤翎打得野猴滿山跑的莯露,區區幾條蛇而已,不足為懼。”
“打猴子,打什么猴子”胖子正在用腳把蛇踢進水里,聽見我們的對話忍不住說道,“別閑聊了,快把這里收拾好,等天亮后把信號煙點上,你三叔估摸著也快到盆地了。”
潘子一想到快和自家三爺匯合了,臉色都放緩了許多,他擼著袖子走過去將阿寧的尸體重新放回尸袋,然后去找了很多樹枝回來,在大石頭周圍點燃了好幾個火堆,目的是防蛇,也為了讓小哥回來時看得清方向。
現在離天亮也沒多久了,主心骨走了,無邪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好繼續等小哥。
我找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把外套的衣領豎起來遮擋住脖子上的傷口。我不確定自己的特殊血液能不能抗過雞冠蛇的毒素,背上的圖騰似乎又開始疼了,四肢也開始麻痹起來。
無邪一直在碎碎念,小哥跟著陳文錦跑了,他很擔心小哥,但同樣也擔心我們會再次受到雞冠蛇的偷襲,剩下的夜晚誰也別想睡了。
無邪問我為什么這些蛇要偷走阿寧的尸體,我向他解釋道“蛇群這樣做是為了將蛇卵產進阿寧的胃里,以便幫它們孵化新的蛇卵,孕育出更多的小蛇。
在這種潮濕悶熱的叢林中,人死后表皮冷了,但內臟還存有溫度,對于蛇來說,這種溫度正好能當做孵化箱。”
無邪打了個惡寒“等蛇卵孵化出來后,那些蛇豈不是會鉆破尸體的肚子或喉嚨爬出來,太惡心了。”
我點了點頭,四肢麻痹的我只能靠在背包上才能坐起來,我看了下還在忙活的胖子和潘子,讓無邪往我這邊坐近了些。
無邪眼神清澈的看著我,“怎么了”
我問道“無邪,我問你,你為什么非要進西王母宮”
無邪想也沒想就回答道“因為我想解開這些困擾我的疑惑和事件背后的重重疑霧,得到真相。”
我繼續問“什么疑惑,什么真相”
“那盤吸引我來的錄像帶是誰寄的,目的是什么,錄像帶里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誰,西沙海底墓中那排血字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西沙那張老照片是不是存在第十一個人,如果剛剛那個泥人是陳文錦,她為什么如同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這世上真的有長生嗎”
“打住”我打斷無邪說話,“你的問題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