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張啟靈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不間斷的被張家人割腕放血,殘酷的童年養成了他沉默寡言的性子。
后來,張家沒落,再無人能勝任族長之位,于是,張家人就把身懷麒麟血的他推上了高臺,讓小小年紀的他來承受一個衰敗的家族重任。
作為“失憶發燒友”的他永遠在記憶的長河里浮浮沉沉,但是有一個記憶,他始終想要抓住,那就是對母親的記憶,于是他選擇回到了墨脫。
小哥來到了喇嘛廟,他準確的描述出了那位被冰封的女人的相貌,但上師們沒有立刻讓他去見她。
在張家過著非人般生活的小哥,心早就如石頭般一樣,心如死灰。
喇嘛廟里的主持德仁喇嘛見他是如此心死,便提出了一個問題,要求他依照心中想象的事物,用石頭雕刻出心中所想。
上師說你如一塊石頭一般,見或不見沒有區別。之后上師讓小哥留下來一年,去雕琢一塊石頭
“你不能是一塊石頭,讓你的母親,感知不到你的存在”,上師要小哥學會“想”,而這塊石頭最終的樣子,就是他的心中所想。
當小哥要去見母親白瑪時,寺里的小喇嘛看見小哥雕的是陽光下自己的影子。
為了找到自己心中所想,張啟靈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這一天,白瑪終于如傳說中一般醒了過來,張啟靈抓著這個被叫做母親的陌生女人的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與熟悉,這是他在這么多年來從未感受到的一種情感,以至于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真實的,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仿佛他抓住的這雙手是自己在人世間活著的唯一一點期盼。
白瑪因為藏海花的作用,支撐到了現在,但她不能說也不能動。相顧無言,三日轉瞬即過,相伴他們的只有心跳聲和呼吸聲。
他們就在那間屋子里安靜的陪伴了三天,彌留之際小哥無措的抓住了母親的手,他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做,這一切對他來說太倉促了。
或許是因為這世間唯一能牽動小哥思緒的人終于還是走了,在這一刻,張啟靈或許明白了母親二字的含義。
之后他來到石塊前,習慣的拿起鑿子,突然他感到了難以言喻的悲傷,在雪地里蜷縮著。
最終小哥雕刻了一座哭泣的自己這尊石像后來被我們發現了,這就是他失去母親時內心的感受。
神一般偉大的一位母親,卻只和張啟靈在一起待了三天。
她教會了張啟靈什么叫做想念,并送給了他一顆會“想”的心。張啟靈唯一一次流淚就是為這位偉大的母親。
此刻我在想的是,白瑪知道這一切嗎
如她約定的那樣,她從長眠中醒來,已經失去了睜開眼睛的任何機會。但是她知道,當那些喇嘛按照約定讓她醒來的時候,她的兒子一定在她的身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