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東海也同樣有很多科學家要來,你不怕踩空了?」
季臨很意外,停下手中動作,看著林弦:
「我以為你很開心我要出差呢,對你而言,重獲自由不是挺好的嗎?」
他笑了笑:
「從明天開始,就沒人限制你的自由了,你可以隨時回家、隨時外出、隨時出去玩。自由的第一天,打算去干點什么,要休假嗎?」
「明天嗎?」
林弦拿起手機,看了下日期:
「
明天還真有事,要去給一個小姑娘過生日。」
季臨抬起頭:
「你怎么認識那么多小姑娘?」
「不不,這次是真的小姑娘。」林弦笑道:
「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是個病人,我要去醫院給她過生日。」
「你可真是熱心腸。」
季臨繼續收拾衣服:
「又熱心又善良。」
他把拉鏈拉上,拉著旅行箱往門外走去。
「什么時候回來?」林弦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也用不了多久,抓到兇手或者排除掉那位學術泰斗的風險,我就回來了。」
季臨回頭,看著林弦:
「如果你能在東海提前抓到兇手,我肯定會回來給你祝賀的。反正最遲不會超過我的生日吧,5月3日生日之前我肯定會回來的,我還等著你們的生日禮物呢。」
林弦真是被逗笑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關心他那破生日。
「生日對你而
言有這么重要嗎?」
「當然。」季臨肯定的點點頭:
「因為……不是和朋友約好了嗎?」
「楚安晴嗎?」
「還有你。」季臨答道。
……
……
空氣突然安靜。
林弦和季臨之間不過兩三米的距離,可眼神對視,好似隔著不可逾越的星河。
「再見,林弦。」
季臨回過頭,拉著行李箱走遠。
林弦站在原地,沒有出門。
他沒有目送季臨離開。
只是站在屋內,聽著行李箱的滾輪聲逐漸走遠、然后停歇、然后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隨后……
再無聲響。
「再見。」
林弦低聲說道。
他從未想過要參加季臨的生日宴會,也從未想過要給他準備生日禮物。
目前來看,季臨、季心水、周斷云三人的嫌疑無論如何是洗不清的。
血債血償。
這場貓鼠游戲,只能以一方的死亡而告終,沒有平局、沒有和局,除了生死輸贏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結果。
或許季臨在心中確實把自己和楚安晴當朋友。
但林弦沒有。
一刻也沒有。
他不可能和殺死許云和唐欣的兇手做朋友。
血債,只能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