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李金秋一直默不作聲，有些悶悶不樂。
陳凡跟老爸對視一眼，老爸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很顯然，老媽還在為白天的事情傷心。
陳凡笑了笑：“媽，還在想白天的事情？”
李錦秋抬頭，看了一眼爺倆，搖搖頭。
“我沒事。”
“媽，你是不是覺得我白天的做法有些過分了？”
李錦秋連忙搖頭。
“沒有。怎么會呢。”
“你是我兒子，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的。我只是……”
“我只是有些……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李錦秋放下筷子，嘆息一聲。
“我只是沒想到他們那么過分。明明都是一母同胞的親人，可是為何卻要如此過分？”
“之前他們說家里困難，缺錢，找我跟你爸借錢。我們同意了，也借了。”
“這錢借出去他們就一直沒還，我倆也不好意思開口要。”
“結果誰曾想，他們卻一個個地變本加厲。這幾年陸陸續續每家也借出去好幾萬了。當然，咱家現在有錢了，也不是非得要他們馬上還這筆錢……我只是沒想到他們今天竟然還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最后咱們沒答應，卻好像咱們家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這哪是一家人啊，這是把我們當敵人呢。”
陳建業說了一句：“你能想明白就好。升斗恩米斗仇。他們只是把咱們對他們的幫助當成理所當然的。”
“要是咱們突然有一天不如他們的意，人家就該指著鼻子罵我們了。”
“兒子今天的做法我是支持的。既然他們過分，不妨直接撕破臉，把話說清楚。”
“如果他們一點感恩的意思都沒有，那這親戚……不要也罷。”
李錦秋嘆息一聲：“我理解兒子的做法，我也支持。只是……可憐了我二姐，多好一個人啊。”
“從小到大，二姐跟我的關系最好，也最疼我。當初咱倆結婚，全家都反對，只有二姐支持我。”
“還有彤彤，多好一個孩子。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看她倆坐在這里，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我感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這么多年，她們家一直挺困難……”
陳凡笑了笑。
“媽，你就放心吧。三表姐那邊我已經跟她說好了。”
“等過完年，我會讓她進入公司工作。”
老兩口詫異地抬頭看過來。
“你……你跟你表姐說好了？”
“什么時候說的？”
“中午我下去抽煙的時候，表姐一個人在小區沒走，我就跟她說了。”
“媽，你放心吧。誰對咱好我都記得呢。讓表姐進公司，我會給她安排一份工作的。到時候二姨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李錦秋眼神中閃過一抹驚喜，接著又面露擔憂。
“這……你不是說公司有規定，不能搞裙帶關系嗎？”
陳凡笑笑：“這不是特殊情況嘛。再說我是老板我說了算。”、
“你這孩子……委屈你了。”
李錦秋有些尷尬地拉著兒子的手，輕輕拍了拍。
陳凡則是笑呵呵地搖搖頭表示沒事。
他早就想開了。
人活一世，躲不開人情世故的。
再說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老媽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安排一個親戚進公司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