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在華芊山”
盧思嗣面色古怪,手中的玉如意已經飛射而出,口中笑道
“倒也正好,不必再埋伏你了,安兄,出來吧”
盧思嗣話音剛落,林中又飛出一人,李通崖微微側目,見那人一臉胡茬,頂著個大光頭,觀起氣勢,也是一身真元流動,乃是練氣中期修為。
“盧思嗣”
汲登齊冷冷地瞇著眼,望了幾人兩息,一刀擊退那玉如意,猝然道
“鏜金門出了什么事”
李通崖看了看臉色難看的汲登齊,仿佛見到了山越驟然襲來那日的自己和冷冷冰冰的“權且忍讓”四字,勐然明白過來
“正如山越與青池宗約定一般,如今圍攻被放棄的諸家恐怕也在青池宗與鏜金門的許諾之中,汲登齊才會一點消息都未曾收到”
見汲登齊與兩人交上了手,李通崖也應約迎上那汲家的練氣。
這人持著一根長棍,面容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八九歲,一臉緊張與震驚,看得李通崖微微抬手,一道劍氣橫掃便打得他連連后退。
“這孩子天賦不錯,只是一看就是二十多年凈顧著修煉了,施起法都磕磕碰碰。”
李通崖再一劍逼退他,差點將其手中長棍打得脫手而出,另一頭的汲登齊招架著兩人,余光一掃已經耐不住開口叫道
“那位使劍的朋友我汲家是鏜金門少主的心腹,休要被那兩人誆騙了,現在退去,我汲家不同閣下計較”
李通崖冷笑一聲,一劍擊飛那人的長棍,神差鬼使地開口道
“我姓萬”
汲登其頓時啞然,一刀架住盧思嗣的玉如意,借力向北而去。
“休走”
盧思嗣連忙同那安姓男子截住汲登齊,李通崖則伸手接住那長棍,對面的汲家練氣已經向南奔去,一身真元透徹,看來也是吞的小清靈氣。
李通崖駕風追上,江河真元滾動,速度卻要快上那人一分,追得那人回頭便丟出幾張胎息境符箓,看得李通崖一陣心疼。
“這可是我的戰利品。”
李通崖一劍噼散飛來的法術,心下已經有了比較。
吞服江中清氣煉就的真元相比小清靈氣要更加雄厚,飛行速度也快上幾分,只是在折轉騰躍方面要慢了一點,無傷大雅。
駕風飛出去幾十里,李通崖一劍斬破那人的護體真元,變手直直一刺,貫入那人背后,那青年痛呼大叫,歪歪扭扭地落下去。
李通崖緩緩尾隨其后,見那青年痛得捏不住法訣,摔得鮮血淋漓,一陣骨裂聲響,卻還伸手去取儲物袋,李通崖手疾眼快,一劍斬下他的手臂,望著這人痛苦不堪地滾動,反手了結了他的性命。
挑起那人的儲物袋,李通崖將另一只手提著的長棍收入其中,再把這錦囊系在腰間,這便有儲物袋用了。
來不及檢查戰利品,李通崖駕起風向華芊山飛去,遙遙望見那三人還在空中你來我往,便使劍向華芊山的法陣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