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見一見兄長,算是有個了結”
兩女往墓地而去,陣外的劉長迭得了李玄宣親自來迎,他看起來失魂落魄,呆呆地站在雨中,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李玄宣一連叫了他好幾次,發現他一身修為已經是筑基,屬實難得,卻不見他動作,好幾息才道
“前輩可不要誆我,淵蛟他到底是不是詐死”
“這是哪里的話”
李玄宣這表情實在不像裝的,劉長迭心中山崩海嘯,當場就嗆出了兩行熱淚,悲切又茫然地喃喃道
“這怎么可能”
他更多的話藏在心里根本不敢出口
怎么可能自我重生以來改變了這樣多根本沒有法師圍山,李清虹也未自裁,通崖前輩更是劍斬摩訶,李玄鋒威震南疆,李玄宣也未到癡狂禁閉的地步到頭來到頭來反而害了蛟哥
怎么會這樣
他渾渾噩噩地邁著步,根本聽不清耳邊李玄宣在說什么,滿腦子的念頭來回亂竄
這到底是更好還是更壞是李家更加昌盛,可蛟哥卻跑到了洞天之中,反倒丟了性命我是我前后打亂了一切是我害了他
劉長迭心頭憋屈,這一世來他忙著追逐靈物與力量,進一步有進一步的惶恐,他漸漸發覺這個世界與想象中的截然不同,背后是多少陰謀,多少博弈。
而他忙碌了這些,偏偏丟了這個前世最親近的友人,甚至還害他丟了性命,劉長迭只覺頭暈眼花,跪倒在碑前,低聲哭泣。
很顯然,身旁的李家人并不懂他為何如此悲傷,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劉長迭哭得實在動情,就連身邊的李玄宣都懷疑起來了。
“難道蛟兒生前與此人當真有所深交”
劉長迭則哭得悲切,乃至于有些惶恐,他前世愚笨無知,次次都是問詢這個故友,總能將他的事情安排得和和美美,這些恩情還來不及報答。
此世憑借先知先覺,不曾問過一計,甚至沒有多說兩句話,李淵蛟就這樣匆匆而去,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優勢盡失,見到的事情多了,才明白前世活得有多無知,更加惶恐了。
他哭了許久,直到李玄宣看不下去,前來勸他,劉長迭這才起身,悲道
“蛟哥”
袁甫堯在李家住了幾月,派人問了一圈,都啞巴著回來了。
他的人上來先是去了玉庭衛,在街上偷偷攔下來一個,假借著托詞拉到無人處,還要往那人手中塞東西。
誰知這玉庭衛將信將疑地進了巷子,眼看塞東西過來,像是摸了一根燒紅的木炭,原地跳的老高,把這些靈石叮叮當當全部撒在地上。
“我不曾開罪甫堯公子為何要害我”
兩個袁家人跌跌撞撞地被他趕出了院子,只覺得運氣太差,碰上了個二愣子,便去尋了兩族兵。
按著理說,區區族兵定然是打聽不到什么聘禮的,只想著能在這李家有個耳目,誰知兩個糙漢子面紅耳赤,差點動起手來。
兩個袁家人一身狼狽的回來,袁甫堯這頭給左右侍從塞了東西,竟然也吃了閉門羹,被熱絡客氣地拒絕,正在原地呆坐著。
“李家竟然峻刑重誅若此軍民人人生畏”
他頓時面露懊悔之色,對著左右道
“賄賂不成,定然拿著此事去找李家邀功,讓我臉上難堪。”
左右對視一眼,心中只嘀咕著
來時老祖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好好作謙遜的樣子,現在好了
袁甫堯卻如坐針氈,看著兩人臉上的不解之色,咬了咬牙,只道
“你們兩個懂些什么我父親只說好好聽命,我卻不是一無所知,家中只怕要出事只須問問這嫁妝怎么來怎么去,今后好有個倚仗,是退是走,皆有去處。”
“若是真投了李家門墻,一來不自由,二來無倚仗,誰還能多看你一眼家中若是再出事,恐怕我就成了李家棄子了”
他這話一說,兩個隨從頓覺有理,態度放低許多,忙著思量起來,袁甫堯有些不安道
“父親卻把這樣大的事情瞞著我,也不同我說那些聘禮的安排,就這樣去了東海,到底是什么主意”
右旁的隨從不知怎么勸他,只道
“老祖這樣安排,興許有他的道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