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貴族貪圖地盤就罷了,還要假借什么名號我家在江北,你家在江南,本就沒有什么必要給你家賀喜,又何來這么多要求”
見她拋開先前密云洞的得罪不談,只占著有利的話說,李承冷了臉,要知道同樣是江北勢力,稱昀門可是派了掌門過來的
李周巍這端理清了三人身份,總算是開口了,答道
“無須多說,密云洞侵擾我家十年,數次將我家嫡系逼入險境,這仇怨不可能不算,鴻府山已經被我家拿下,諸位哪里來回哪里去罷”
李周巍早就派了妙水去取鴻府山,她有入陣令牌,此刻已經入山,而彩裙女子對他的說辭早有預料,冷笑一聲,問道
“道友可是覺得吃定我等了”
此言一出,霎時間拔劍張弓,李承的手立刻按在了六雷玄罰令上,公孫柏范也摸上腰間長刀,王禾等人則滿臉冷汗,面面相覷。
真要算起來,李周巍并不懼怕幾人,先時丁威锃未至,還要掂量一二,如今加上這漢子和李承,對付三人綽綽有余。
只怕都仙道援兵
不須多想,此刻太虛之中必然有紫府對峙,李周巍此刻若是與三人斗起來,贏了好說,輸了可叫太虛中的李曦明先輸一步,束手束腳了。
他心中估量,只將長戟擎在手中,瞇眼捉摸不定,冷聲道
“你大可試試”
卻聽著天邊響起一聲大笑,有人高聲呼道
“明煌道友,我來助你”
眾人一同舉目而望,卻見著一艘棕黃色的玄石靈舟飛馳而來,氣浪排空,舟前正站著一玄色花紋衣袍的男子,面白無須,顯得有些急切,正是玄岳掌門孔孤皙
彩裙女子面色霎時變了,終于明白過來,怒極反笑,冷聲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你倆家茍合到一塊去了,我說哪來這樣的膽子”
孔孤皙眨眼就到了近前,身后的靈舟之中跟著下來四人,三男一女,有兩位都是筑基中期,五人往這頭一站,形式立即逆轉。
彩裙女子卻好像渾然不懼,她的目光正正刺過去,喝道
“孔孤皙你家真人壽元幾何竟敢來害我都仙道”
孔孤皙冷顏以對。
別看孔孤皙對李家始終滿臉笑意,這面白無須的男子橫眉冷臉起來還真有股叫人不寒而栗的狠意,他罵道
“道爺早看你不爽了修了個遭瘟無頭鬼道,一副鬼樣比龍女都要驕氣”
他這話劈頭蓋臉罵過來,完全不像他會說出來的話,氣得彩裙女子愣起來,面色漸紅,正要還擊,誰知公孫柏范一把扯過她,喝道
“小心”
彩裙女子下意識回頭,卻發覺那持戟的男子眉心一片光明,升起一股浩蕩的明陽光華。
上曜伏光
李周巍卻早有預謀,一直等到她回眸看來的瞬間,上曜伏光這才噴涌而出,轟然砸向這女子,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只聽鏘地一聲,寒光乍起。
公孫柏范拔刀而起,亮出一片庚金之光,擋在這彩衣女子的身前,天空中一瞬間轉靜為動,雷霆炸響,真火彌漫,群山聳起,庚金氣動。
太虛。
李曦明身著白金道袍,眉心光輝熠熠,身上神通的彩光升騰,在太虛之中負手立著,身側的長奚神通全力催動,已經呈現出中年男子的模樣,胸口佩著白玉。
兩人面前尚有一人,著深藍色道袍,臉龐短小,下巴略尖,還算得上俊朗,頗有靈氣,懷里抱著劍,長發束在腦后。
他胯下騎著一只渾身鱗片的鳥獸,形如烏鴉,兩眼漆黑,這道人則一言不發,冷冷看著。
“鄴檜道友。”
長奚冷聲問了,鄴檜抱著那纖細優美的法劍,總算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