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淮繼續道
“還有兩位,年長的一位也同兄長血脈很親,什么都好,只是脾氣暴躁直率,方才在殿中跪著,沒有哭出來。”
“還有一位年紀小些,血脈是兄長遠些的,有段日子里常往兄長府上,聽聞兄長也喜愛他只是去了東岸守備,沒有回來。”
李明宮默然一陣,問道
“我看殿中的情景,周行之下,大多愛小家小脈,獨愛自己一個人的更多,向著族里的很少,一個個反倒像宗門子弟了,這事情不止我家,蕭陳幾家同是如此,也是世家通病,本算不上錯,把道統給這三位留著,等到未來仔細考察再談傳承。”
她躊躇了一下,聽著李玄宣蒼聲道
“宮兒把三個都接到洲里,不要讓他們起別的心思,到時候不好看。”
李玄宣這話說完,兩人皆點頭應是,便見底下微微喧鬧,回廊之中腳步匆匆,一位紅衣男子姍姍來遲,邊駕著風邊扯著白衣換,那張臉打扮得倒有幾分英俊,老人一看臉,心中涼了半截,嘴唇開始哆嗦起來。
李承淮連忙瞥了一眼,果然是李曦明的嫡孫李周暝,方才不見他身形,李承淮和李明宮都默契地不提了,誰知這孩子正撞上刀上來。
“孽畜”
李玄宣好歹是練氣九層多年,老人一下掀起袖子,半空中就把他逮下來,李周暝本想趁機溜進去,不曾想三人就在門口等著,心中一陣惶恐。
當下嚇得一哆嗦,不敢掙扎,撲通一聲跪下去。
“你你你叔叔為族事而死,你好膽子喪事也敢遲到”
李玄宣心中是又悲又怒,李周暝作為紫府嫡孫,本該是與李周巍、李周洛各支一脈,一同為如今頂梁柱,如今不成器成這副德行,直叫他兩眼發黑。
如今這青年只跪在地上,項上出生時李玄宣送給他的一串金鎖搖搖晃晃、閃閃發光,面上滿是惶恐,一把抱住李玄宣的腿,哀道
“老大人莫急老大人莫急擔心身體”
他這人生得不算差,長得有些精巧,打扮得也好,若不是跪在地上求饒也有幾分風度,李曦明才失蹤,李玄宣更不好怎么他,只冷著臉。
李明宮向來不喜歡他,轉過頭去不看,任由李周暝在地上與李玄宣扯話。
害
畢竟是喪事,李玄宣賞了他一腳,叫他滾進去了,李承淮從來不在這些事情上置喙,甚至安撫了青年兩句。
李明宮則懨懨地點頭,掃了眼殿中,三人方才一走,哭聲頓時小了不少,但還有大把的人用力哭泣,她看得失望,忍不住道
“我只怕我家六代之志氣,最后落到一群”
“明宮”
老人駐了駐手中的木杖,將她的話語打斷,李玄宣明明眼里頭有淚,聲音卻很蒼勁
“人多了難免有庸徒在這里哭一哭也就回去了洲上的選優還很清明公正,絳闕幾個都不差,不要說那些喪氣話。”
李明宮連忙點頭,李承淮在一旁雖然一言不發,仍然有話憋在心中,暗暗嘆息
若非有周巍,周行已現疲態,若非周巍生的好孩子如今絳闕哪有幾個拿的出手老大人凡事喜歡往好處看
三人漸漸沉默下去,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湖水激蕩,李明宮驟然訝異抬眉,將目光投向空中,聲音沙啞
“有人突破了”
李承淮同樣抬頭,他的神色驚喜得多,上前一步,稍稍探察,與長姐對視一眼
“涇龍王”
“陳鴦閉關這么幾年,已然突破了也難怪應當是借助了居心沖玄的氣力。”
湖水波紋陣陣,李承淮向著長姐一點頭,駕風而起,在暴雨中穿梭一瞬,果然見著青杜山上升起一只盤旋灰色蛟龍,張牙舞爪,目光兇狠,龍須極長。
一身黑衣的青年駕蛟而起,寬肩長眉,瞳色淺灰,黑發在暴雨中披散,盤旋一周落在李承淮面前,面上帶笑,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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