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卷名為【功成行滿述卷】,乃是當年魏國【收夷王】之舊卷。”
李曦明心中一動,靈識查看了,面上卻皺了皺眉,道:
“不知是何等法門據我所知,蓮寺并不算早,梁時入京的也沒有善樂道…看這模樣,沒有什么古意,并不像是原本…倒像是拓過的…道友沒誠意。”
明孟也知道拓過的版本實在不能取信他人,更有篡改關鍵法門的嫌疑,若不是師門給的就是這東西,他也不想拿出來多說,口中嘆道
“道友有所不知…昔面梁時仙釋辯法,梁帝偏幫一方,仙以六勝,各位大人都忿在心里,后來趙帝隕落,趙禮宗迎接釋骨七相,第二年就是再辯仙釋…”
此言一出,李曦明抬了眉,眼底暗暗幾分輕蔑,口中道:
“看來這會兒該是釋修贏了。”
明孟默默搖頭,道:
“說來羞愧,本也是仙修連敗了四場,辯到無人敢上,誰知…誰知…”
他尷尬道:
“臺上多了兩人,煮酒低眉看著,聽說一人是落霞山上的真君親傳,叫魏闞,另一人是修越故宗主、真君親傳,叫年顥…”
“于是接下來不敢贏了,這東西的原本,當時輸給了望姓馮家…”
李曦明皺了皺眉,勉強接受他這個理由,將此卷取到手中,看著那燦燦的金字,問道:
“是何等內容”
明孟胸有成竹,笑道:
“收夷王是替魏帝駕車、執刀的人物,這一道【收夷行述秘法】,本就是觀想魏帝穿行軍陣所得之法,是傳家的寶貝…魏王想必…有用處。”
李曦明這下知道對方把握是哪兒來的,皺眉不語,明孟卻幽幽道:
“即使魏王用不上…這東西也是司徒家的家傳之物…誰知道有什么用處呢司徒霍在大宋麾下,想必對這東西也有幾分心動。”
此言一出,李曦明瞳孔微微放大。
‘司徒霍是收夷王一脈他’
李曦明雖然聽聞司徒家曾是關隴大族,可數代以來,關隴的世家可換了好幾批!從來沒想過司徒霍能和魏帝搭上邊,眼下的震撼是實打實的,面上卻笑道:
“他六親不認,你要叫他認祖宗”
明孟哈哈一笑,撫掌叫妙,只道:
“真人想必也知道,這些釋器雖然珍貴,卻無一完整,我們釋器也不如靈器用料珍貴,難抵上這樣一道古代秘法,我是真心實意來的,一來希望魏王能多多照顧我蓮寺的人物…二來…在真人的那枚銅盆上。”
“哦”
李曦明不動聲色,笑道:
“這銅盆雖然有幾分釋道的影子,卻是靈器,可不是一兩道秘法能換的。”
明孟面露難色,道:
“真人誤會了。”
他只道:
“此盤來歷悠久,雖然品質不高,出身卻不凡,乃是【大至禪天參堰】所立【堰羊寺宮】的東西!”
李曦明知道【堰羊寺宮】,更從李周巍那里知道仙修口中的【參堰子】就是【大至禪天參堰】,被釋修們捧得很高,心中有幾分明晰:
‘參堰是今釋之始,所以這銅盆…還是靈器!’
他沉吟著,明孟則正色道:
“空無道的創始人,不過是堰羊道統之下一籍籍無名之輩,這銅盆就是其靈器,雖然品質不佳,卻有大因果,因此…空無道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