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盧心中大定!
‘他的法軀亦有極限,迷亂之術不好逞威,我這精心準備多時的曦炁卻有用途!’
可他的喜悅方才涌上心頭,卻覺得頭頂上的光明暗淡下來,半空中竟然躍出一棕皮玄紋口袋!
此袋微微鼓動,立刻有一股狂風從中吹出,溫和如春日之光,盡驅陰霾,立刻讓盤旋在天地之間的曦炁消散了,遮盧面色立變:
“【太陽衍光寶袋】!”
“大鵂葵觀!”
這風仿佛是一場幻覺,還未來得及消散,卻早有一蓬蓬光彩從空中落下,耀眼至極,金白到了凝結的地步。
【太陽衍光】!
這一道光芒從天地中劃過,使得湖面上的水紛紛退開,如同一把金燦燦的寶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落下,砸在遮盧身上。
“呲呲…”
這光仿佛是什么至毒至惡之物,燙碎了眨動的法眼,燙穿了金色的皮、玉色的肉,燙得遮盧尖嘯退開,魂飛魄散!
這空無道的摩訶量力頭一次如此失態!
這片太陽之光似乎威名赫赫,叫整片太虛震動起來,一重重幻彩交織,眾多貪婪的目光落在棕皮玄紋口袋上。
‘【太陽衍光寶袋】…’
與此同時,慕容顏亦抬起頭來,一枚玄紋鈴鐺正微微搖晃著,巫紋袍衣的男子踏虛而出,手中的黑索如蛇般滑動,向慕容顏索去。
大鵂葵觀的新晉真人,林沉勝。
他的出現無異于一個極為重要的信號,太虛之中急劇波動,煞風從大地上洶涌而起,一座座的煞氣山峰此起彼伏,如同在此地潑開了一幅水墨畫。
左側中年人文質彬彬,手提術劍,目光清明,右側的青年身披重甲,面色兇厲,一手持朔刀,面上淺淺的傷疤在天光下顯得更加明顯。
兩人立在天空中,如同兩處噴涌不息的煞氣之源,引得四境冰冷,大雪紛飛。
赫連無疆、赫連兀猛叔侄!
這遮天蔽日的煞氣傾瀉而下,赫連無疆面無表情,手中的劍慢慢攥緊,遙遙望去,煞炁山峰中已立了一男子。
此人身高八尺,著金靴,身背金紅刀,眉眼陰厲,正踏著白綿綿、靈動如蛇的云彩,一雙眼睛如妖魔,射著紅光。
赫連無疆摸上咽喉,那一道血線般的傷疤已經好了,寒意卻仍然浸在他心里。
‘司徒霍…’
而更遠的云彩里,紫光與寒氣正在極速馳來,似乎隱隱約約還夾雜著金氣,北邊的太虛中震動不止,帝裔抽戟而立,摩訶顯相而來。
神通與釋土的光輝交織,在天空中融合成一片漆黑的暗沉,這片小小的湖泊似乎從未承受過這樣多的真人摩訶,地脈與火脈因為神通的牽動而變動起來,異常活躍地往地面上鉆去。
這位鐵弗國的國主心中一片寒意,常年在北疆混跡讓他極具經驗,如今目光沉沉,那股文雅氣早已退去,滿是兇意:
‘今日咸湖之上,恐怕再無人留手,各憑本事殺,各憑本事存…只怕——多少神通落,又養幾家人!’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