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是靈物靈資上的問題,耗費甚巨,昭景真人又無把握——要是在這個關頭跌倒幾次,大陣也好,洞天也罷,不知推到猴年馬月去。”
顯然,這位魏王雖然只字不提,可陣法與洞天的事情明顯是放在心上的,如今李家不是用不起這丹,而是沒有太多失誤的空間了。
他頓了頓,靜靜地道:
“我有法子壓制戊光,并不影響療傷和修行,依著我的看法,不如先緩一緩,我這災劫的事情可以往后推……眼下之所以遲疑著,是等著宋廷那頭的賞賜。”
李周巍考慮得極為周到,可李遂寧卻為難起來:
‘戚覽堰的死如同拔去肉中刺,可是如此一來,不但原有的安排被打亂了,宋廷的賞賜應也變得不同了!’
要說什么秘法道藏,李遂寧還能談一談,可靈物靈資上的不足,李遂寧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一時語塞,眼看著沒有好辦法,心中天人交戰了一瞬:
‘總歸把韓家的秘法給出來,指不準有幫助。’
李遂寧只是稍稍一頓,便合手道:
“晚輩還有一法門,要獻給王上!”
“哦?”
李周巍頗感興趣地瞇眼,李遂寧啟齒道:
“此術名曰【闡玄賜璘黜法】!”
李周巍神色微微一怔:
‘【闡玄賜璘黜法】?純一道太陰法門!’
這可不是陌生之物,李曦明前去純一之時,正聽著純一道的真人提過此法,乃是太陰之道的不傳之秘!
與【閏陽法】一級的古代法門!
他心中微震,細細思量下來,這并不是意外之事,這魏王有了些莫名的思慮,答道:
“太陰化生之術?”
這話落到了李遂寧耳中,反叫他也呆了呆,將這幾個字咀嚼了一番,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李周巍則道:
“你不必多想,只說你的即可。”
眼前畢竟是叫南北真人都畏懼的魏王,李遂寧再親近也很難放開,斟酌了片刻,方才道:
“【闡玄賜璘黜法】古稱【索玄賜璘黜法】,在三玄授業之時就已誕生,與之類似的有八道,一同并稱為【八索】。”
“其中兩道極早之時失傳,其余六道被注釋詳述,數次整理,在垣下真君門人手中統領成冊,改索為闡,古修士將之合稱為【六闡】……”
這已經是上古秘事,前世李周巍前去借取秘法的韓家就是垣下真君的后人,故而對此中之事頗為了解,娓娓而來:
“【六闡】之中分為【闡化】、【闡玄】、【闡除】,之下各有陰陽,三陰三陽,兩相對應…”
‘竟然是這等古老的法門…難怪!難怪!’
李周巍眼中異彩漣漣,笑道:
“家中的那道【閏陽法】,本名如何稱呼?”
李遂寧苦笑一聲,答道: